小小的休憩過後,依舊是漫長的征戰,這種事情是所有武士共有的覺悟——雖然算是痛飲,但是某個女人是真的沒有任何喝醉的意思,在陣前喝醉這種事情就是自殺,如果說這句話上杉,憲政能夠早一點理解了的話,那麼也不會有河越夜戰這種事情發展了。雖然說後來他的某個義女即使是行軍過程當中也不會放棄喝酒,並且深受宿醉之後的頭疼困擾,不過龍女那種本事大概是一般人所學不會的技能吧,所以在沒有那種特質之前,保持自己的冷靜還是一種相當明智的決定。
“這樣啊,實在是不明白,公方殿下這次又是要做什麼呢。”
某個將軍的座艦並沒有如同預想當中那樣爽快的通過瀨戶內海到達赤間關,而是穩穩當當安步當車的停留在了嚴島就好像是示威那樣的挑戰著這片海曾經的統治者,三島水軍的存在意義。和往常一樣的,景嗣的感狀的確是如約的寄送到了,和往常一樣,還是如同之前的兩封——一封是家書,一封是感狀。
感狀那種東西上的東西並不重要,大抵又是那種格式化的文字加上一個印章以及若幹賞賜那麼簡單,真正重要的其實是家書,其中的話對於丹羽長秀目前的狀態,景嗣雖然是有所勉勵的。但是最終他卻做出了一個好像是並不怎麼放心的舉動——原先所預定的按照山陰山陽兩道進行推進的戰術被推翻,出雲的島清興也將協同丹羽長秀一樣攻略備中高鬆。這種增兵當中的含義,可能除了那個還在島上的景嗣以及現在一副老神在在樣子的鬆永久秀外並沒有其他人清楚了。可是就外人看來的話。來自己的妻子前來幫助丹羽長秀的行為,與其說是增兵的話,還不如說是掣肘或者說監視來的恰當呢。
“重要的不是他想要做什麼,而是我們應該做什麼,想想怎麼攻略備中高鬆才是一件正事,和毛利元就和陶晴賢正麵對決……這種事情,稍微的有一點麻煩啊。”
對於尼子晴久的戰敗,毛利元就並沒有太多的困擾。畢竟對於這個尼子家的小子有什麼好感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就比如說這次的中招來說,的確是丹羽長秀這裏演得不錯的之外,當然也就是尼子晴久本人實在是太年輕了……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這都是年輕犯下的錯啊。而如何穩住陣腳,擋住織田家入侵的步伐,就完全看在備中高鬆的守備戰了。
悠然的調整著自己的鐵炮,然後用豬油進行保養。那種將鉛彈和裝藥包在紙當中一起填入槍膛的技術被稱為早合。這種原始的彈藥技術在加速射擊的效率的同時,那些因為不充分燃燒留下了的殘渣也會附著在槍膛當中,作為好的鐵炮手,對待自己的武器就像是情人一樣——撫摸著槍身,確認擦拭完成,接著相當不以為意的發表了意見。
“要是內府殿下你說出的這句話被公方聽到了的話。應該會有一些麻煩的吧,雖然相處不久,但是我總覺得公方殿下是一個對於下屬掌控**很強的男人呢,雖然小事情上顯得很大度,但是大方向上我覺得還是很想要掌控些什麼的吧?”
“的確。對於下屬的話他一定會那麼做的,但是對於我的話。他應並不隻是當成下屬那麼簡單,而且這次新的增援上來說,怎麼處理也是一個大問題啊……”
“嘛,據說是有明國的增援,那麼也不錯吧,總之會遇上同行是吧?”
“那就自己加油了,別被同行給搶走自己的生意。”
稍稍有所困擾的笑了笑,然後對於這次景嗣找來的增援稍微有一點不知道如何應付——根據家書上所說的話,王直這家夥已經成功的通過了福州的市舶司並且朝廷達成了和睦,那麼接下來重新展開海外貿易以及設立對於中日貿易相當重要的寧波市舶司也隻是時間問題了。而既然景嗣已經表現出了自己的誠意之後,王直也同樣的明白什麼叫做投桃報李,這個定居在了平戶的家夥據說已經從盤踞的五島附近派出了一支對於個人來說太過於強大的軍隊來進行支援織田的西國攻略以便於更好的打通朝貢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