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514 已經沒有什麼好怕了的(1 / 3)

戰爭進行到了這裏,已經是確實的春天了——山中的櫻花也開始了盛開,就時間段來說,過去一段時間裏都在疲於奔命的織田家士兵是有充足的機會來進行休整。

毛利家以及大內家的全軍都已經集結在了備中高鬆的情況下,原先讓島清興還有丹羽長秀進行推進,景嗣負責阻攔切斷退路的戰略也有了一定的變化。相較於原先一邊進軍一邊防守的“鐵氈”以及“鐵錘”的錘擊戰略,現在的戰略則變回了相對來說的普通的兩麵夾攻——在前幾天的嚴島春祭當中,景嗣召集了四國的蜂須賀小六以及長宗我部國親下達了進攻的敕令,這兩個家夥從忠誠度還有對於任務的執行力來說,是肯定沒有什麼問題的,但是就毛利元就相比,這兩家夥的腦容量就顯得有一點抱歉了……因此,從安土趕到了嚴島的竹中半兵衛也會一同的加入攻略,從西邊開始一直攻到吉田郡山城之下,然後和丹羽長秀的主力兩邊包圍西國的殘餘力量一舉殲滅。而在這之前,至少丹羽長秀這裏,是可以安心的等待半兵衛那邊的消息了。

而在丹羽長秀和雜賀孫一兩個人依舊如同往常那樣,在當地的神宮裏祈求一年收成順利的時候,他們一定不會注意到在某處全身著甲充當觀望者的某人的——雖然作為前輩的話,對於後輩的私生活的幹預是大忌,但是大概是出自於自己和雜賀孫一那種同類相惜的感覺吧,島清興覺得最好是能夠幫助雜賀孫一一次。而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不穩定。她才需要穿上鎧甲拿起太刀,對於這種天生為了戰場而生的人。也隻有戰場上的東西才能給她帶來些許安全感了。

“今天的話,是能劇麼?怎麼又是這種東西,我覺得那種咿咿呀呀的樣子實在是沒有什麼趣味可以說啊。”

“還真是像公方殿下的口吻呢,我大概也明白為什麼他會那麼看好你了,”

能劇是一種傳統的日本藝術,就和京劇,話劇這些世界上所有的戲劇方式一樣,一種藝術想要得到所有人的認可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所謂隔行如隔山。因為起源或者說出身不同,大家對於同一件事情的看法往往大相徑庭,而至少對於能劇這種東西,景嗣,孫一甚至是米五郎左本人都是抱著那種同樣的態度——雖然聽不明白,也不知道他想要表達什麼,也不知道身邊的人為什麼那麼開心。但是看起來總是似乎好厲害的樣子。

“認真的說,其實我也並不太明白這種東西到底是什麼,但是這次的話,還是需要來看一看的呢。”

“那樣啊,真是受不了你們這些大人物,對於這種沒有必要。自己也不想來的事情,會因為別人的看法而改變自己的行動不會覺得很虛偽麼?要是我的話,看不懂那麼當然就不會去看了。”

叉著手看著那簡陋的舞台,然後說出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毫無疑問。那種想法的確是正確的,至少對於她自己來說。這是相當合理的行為。既然看不懂也不明白偏要人雲亦雲的裝作享受,要是能夠那麼做的話雜賀孫一也就不再是雜賀孫一了。

“虛偽麼?稍微有一點吧。但是這是的確是有必要的事情之下,虛偽也是必要的手段,畢竟我們要考慮的事情,可是要比你需要考慮的多的多了呢。況且今天,也是有著一星來不可的理由。”

“非來不可的理由?就算是什麼上等人才能夠享受的東西,但是說到底也隻不過是娛樂而已吧?為什麼要用那麼嚴肅的說法呢?”

“因為啊……這次來表演的人,並不是什麼伶人,也不是什麼遊女,而是一個我一直很尊敬的前輩哦,武士所表演的能劇,和其他人所表演的能劇是不一樣的,那種能劇的話,是一輩子隻能表演一次的。”

“是麼?那樣子的話,稍微看一看也沒有問題。”

……

對於日本武士來說,觀看能劇並不是什麼難事,隻要有時間,那麼總可以請來能劇演員來為自己進行演出的,但是出演能劇的話。則是另外一回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