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城當中,並沒有太多的歡樂可言——在外交上的努力,目前似乎陷入了瓶頸,畢竟對於景嗣來說,將整個西國攻略的成果全部交還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不管他現在的劇本是怎麼樣的,對於九州的分配會是如何的,但是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唯獨隻有西國將會是一定在掌控當中的。
即使是在全力的運兵,運送物資補充給在備中的島清興來重振旗鼓,僅僅隻是在五天內完成整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雖然說人數上在此集結的軍團依舊有著五萬人的規模,但是在士氣上的喪失,已經很難以挽回了——大多數之前擔任了中軍的士兵現在已經完全是一副驚弓之鳥的樣子,比起說是作戰,他們現在更加開始擔心起了自己的生死。畢竟因為他們的潰敗,現在導致了丹羽長秀身處險地,要是魔王遷怒的話,這些家夥搞不好會被死更可怕。即使一般來說是法不責眾,不過這種事情對於景嗣來說都是無所謂的事情。要是真的惹怒了這家夥,那麼即使是從當中抽出幾千人殺掉這種事情,他未必做不出來。
因此比起說是重振旗鼓並且反攻。目前的島清興更加頭疼的是怎麼防止嘩變——即使是將那些敗北主義者放在了營地的內部監視著,但是依舊有著暴動的可能性。而最讓人覺得奇怪的是,身在嚴島的景嗣並沒有任何離開那裏的預兆,既不是去指揮從關門登陸的四**團,也沒有任何接手指揮權的意思,而僅僅隻是通過雜賀眾的獵鷹給城內傳達了一個並不怎麼讓人振奮的信息。
而信息的內容,除了丹羽長秀以及雜賀孫一外,並沒有傳達。
“還真是相當考究的布陣啊,這種陣容,是我的話可布置不出來。”
“恩,不過如果說是要突圍的話。那麼或許還是有可能的吧。”
圍城至第三天的夜裏,丹羽長秀依舊隻能乘著晚上來考慮突圍的戰略——昨天的話,擅長暗殺的宇多喜直家已經經過了一次常識。利用了白天丹羽長秀出現的位置,西國的鐵炮手記住了大概的方位並且做好了標記,等到夜色降臨的時候,則向著標記的部位開槍了。要不是因為這次丹羽長秀敲改變了位置,那麼這個依靠著暗殺還有聯姻起家之陰謀家的人生回憶裏。恐怕又會多一個相當重要的人了。
“今天的話,斷糧了啊。”
“沒有完全斷糧,應該還有一些,不過大概也隻是一餐的量了吧。”
“這樣啊,援軍的話,沒有來呢……”
關門登陸的四**團到現在還沒有推進到吉田郡山城之下。而在島清興主力也陷入了無法再戰的情況下,對於支援這種事情,已經難以抱有希望了。
“不過啊,你手下那群家夥,還真是意外的樂觀呢。”
“哦,那群家夥們啊,本來就是這樣子。完全不需要理他們。”
說實話,在這種小小的城裏擠下這樣數量的軍團,這並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因此除了士氣上的萎靡外,士兵們甚至都沒有辦法能夠好好的舒展拳腳。就連通向天守閣的階梯上,都已經坐滿了人,將陣笠放在背後,接著無所謂的將兵刃放在一邊。而在這種時候還能笑得出來的,也隻有雜賀眾那群沒心沒肺的家夥了。
“我說……他們應該知道了吧?決定突圍的打算。”
“恩,已經清楚了,畢竟在這種情況下讓他們吃頓好飯,那麼就和直接告訴他們援軍不會來是完全一樣的。反正對於他們來說,也知道是會有這一天的,像是死在這裏的話。對於他們來說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突圍是必然的決定,而問題隻是在於突圍的時機上——敵軍有六萬人,即使是島清興那裏進行協同作戰,那麼能夠牽製的兵力是有限的。而在陶晴賢手下玩出什麼偷天換日的把戲。那麼幾乎就真的是在鄙視對方的智商了。
“明天的話,你那裏沒有問題吧?”
“沒有問題,倒是你這個外道。要加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