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退卻的結果來說,並就退卻的結果來說,並不可以說是理想,最後成功突圍的,僅僅隻有丹羽長秀身邊的八千人而已——這應當得益於他的對手是宇多喜直家的關係吧,早在外交攻略的階段裏,丹羽長秀本人也好,景嗣也好,都對於這個老狐狸有著相當的關注,因此在多方的交涉之後,這個老狐狸也的確很清楚自己的價位和應該做的事情。
在僅僅本部人數不多,卻要攔截丹羽長秀退卻道路的話,那麼成功率並不是沒有,隻是相當的低下,在同等人數下,一旦丹羽長秀采取壁虎斷尾的戰術而逃跑的話,那麼自己是絕對追不上的,既然追不上,那麼攔截就毫無意義。除了能夠給景嗣那邊增加自己的惡感然後導致有必要的時候都不能投降外並沒有任何好處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因此,僅僅隻是象征性的交戰之後,他就主動的撤離了——一直到了海邊,是早依舊等待著的五峰船主的船隊,在僅僅隻是幾個小時之後,他們就從身陷重圍的境地當中徹底的解脫,在嚴島下船之後,景嗣也為他們準備相當不錯的菜色,然而,他們是唯一走出了毛利家包圍圈的人馬。
“前野長康的首級,似乎已經被拿下了,雖然說雜賀眾那邊的還沒有消息,但是多半也不容樂觀……”
這是服部半藏所得到的的結論,即使是大難餘生,這樣的結果想要讓丹羽長秀笑出來的話,果然還是太過於勉強了。
“真的,沒有消息麼?”
“如果說有後續情況的話,我們會盡力交涉或者奪取的……若是能夠發現孫一大人的屍體或者說是首級,以忍者之名發誓,我也將會親自奪回的。”
“不不……謝謝您了,半藏大人,這樣子的話。我已經知道了。”
表麵上並沒有太多的感情波動,也沒有任何的難過,畢竟丹羽長秀是一個內斂的人,不太輕易的會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在了自己的臉上,但是單單就是從那種一直望著備中方麵的眼神來看,這家夥的心情,一定並不會好受吧。
“首級……屍體……”
如果說雜賀孫一本人是一個每每和重要之人相遇就會不得不麵臨離別之人的話。那麼丹羽長秀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不同隻不過是,他隻是在對於愛情這方麵,似乎一直都不是那麼受到上天的眷顧。
對於那個叫做納屋涼子的,自己喜歡對方卻不喜歡自己的女人來說也好,對於這個化名叫做“雜賀孫一”的,喜歡自己自己開始卻不怎麼喜歡的女人也好。每每當自己認為能夠和對方開始一段相對穩定而又幸福的戀情的時候,一切就都會發生一些改變,而到了最後,那序許驚心動魄的,或許並不愉快的回憶的唯一殘留物,就隻是一些東西而已。
曾經納屋涼子所用的便當漆盒,今天早上那個女人一邊穿衣服一邊給自己穿上的千人縫——明明。觸感也好,樣子也好,還是那麼記憶猶新的情況下,卻失去了再見的機會,可能僅僅隻是現在,也有可能,是再也不見。
僅僅隻是坐在了自己的坐墊上,然後看著空空如也的茶幾——景嗣並沒有如同他想象當中的那樣再次前來。而隻是坐在自己的博弈山新建的天守閣向著同一方向的西國瞭望。
“是啊,那麼快,就結束了呢。她所說的事情,也的確是已經很好的做到了呢。”
兩萬人的損失並不是什麼問題,武器裝備的損失也不是什麼值得擔心的問題,在失去了顧慮之後,織田家的反擊應該是會更加的淩厲——總之。是避免了最為惡劣事態的發生,隻要是自己安全了的話,那麼也就可以全力作戰了吧。但是……究竟是為什麼,會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心情呢。
呆呆的看著壁掛。還有桌上的食物——是相當漂亮的菜色,將蛤蜊,生蠔,蝦仁還有章魚所一起用黃油煎煮,最後放在蕎麥上的禦好燒的確是難得的美食,要是那個邪道還在的話,那麼或許她也會覺得很開心的吧。
“那麼,我就先告辭了,內府殿下,還請稍稍的振作起來,畢竟接下來的話,公方殿下也不會直接接管戰局,等到您恢複之後,西國的攻略依舊將會是您的職責。”
“所以說……不管怎麼樣,景嗣叔都不會離開這裏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