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支超出這個戰國時代範疇的軍團,這既是景嗣對於自己親衛隊的評價,而超出這個時代的第一點優勢,就是這支軍團的塗裝和裝具。大鎧?具足?那些東西或許有用,但是並不是織田家騎馬軍團的特色,嚴格意義上來說,織田家的騎馬軍團,是兩個極端所構成的。
一者是由大批的黃色或者白色塗裝竹製鎧甲所組成的輕騎兵隊,像是柴田勝家麾下的,以及平時常用的,都是這個類型的騎兵隊。受限於日本馬種的關係,這些騎兵是不可能有讓人馬同時披上鎧甲的可能性的,所以,與其說是讓人披上鎧甲加重了馬的負擔的話,那麼幹脆還不如不披用竹甲取代——即使是日本人,也是知道射人先射馬的道理的,畢竟杜甫那會兒日本和天朝的交流還是持續著的。既然防禦沒有意義,那麼索性舍棄無意義的防護而轉用同樣能夠在一定距離外抵擋飛行道具的竹甲。機動力即是輕騎兵的生命,他們的任務並非是直挺挺的衝進敵陣,而是在敵人的陣線薄弱處製造混亂並且分割敵人,護衛側翼,以及進行追擊增援。像是這種數量較多的明亮色係,能夠相當好的彰顯自己的存在。不過,但凡忍者都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明亮的刀刃是不能用來殺人的,除非進行過適當的掩飾,不然忍刀就是裝飾。
何曲馬,南蠻馬,蒙古馬,這些價格昂貴的馬種被引進的意義除了改善馬種這樣子的長期利益外也有著一定程度的短期利益考慮,所以,其中並不太善於繁殖的雄性非種馬都已經被投入了實際的戰場——披上或許不算厚重,但是防護嚴密的黑色馬鎧,上麵坐著同樣裝備黑色南蠻鎧的騎士手持騎槍以及馬刀甚至是短銃,這種即是龍騎兵,也不是龍騎兵,即接近騎士。也不是騎士的兵種應該稱之為什麼呢?重型龍騎兵?
總之,可以確認的是他們是景嗣手下最強大的,除了武田赤備外最強大的突擊力量了,在猛將的帶領下,他們勢如破竹;在沉穩智將的帶領下,他們就是鐵壁銅牆,而像是島清興本人帶領下的話。就完全如同修羅一般了。
“島禦前,敵人從猿掛山和日差山下衝下來了,在我們麵前列陣,擋住了我們通往高鬆的道路。”
“很好,那不是很好麼?自覺的從山上下來了,也是時候。讓他們明白武者和平民的差別了。”
自從鐵炮運用於戰場之後,武士和平民的區別是越來越大了,但是目前至少在現在,毛利家和織田家都默契的使用了短兵相接的傳統戰法的時候,整個戰局又回到了傳統戰國時代,因此,衝擊當中的騎兵所擁有的狀態。簡直可以被稱為是“戰國無雙”。
“離開了那些山的話,就好辦多了,這樣的話,我的劍不需要費力氣劈開山巒了。”
接敵的瞬間,雙劍所組成的槍刃開始舞動——在島清興身後的騎士,根本不需要再次對那些被島清興攻擊過的敵人再加以攻擊,因為那些依舊站著的家夥也隻是死人而已。簡直就像是頂著一千多的網絡延遲在打遊戲那樣,等到戰馬奔過一會兒才會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而死去。
沒有任何遲緩。也沒有任何停滯的用騎兵衝破陣線,接著使用步兵跟上鞏固,在刀刃因為砍殺過多而顯得遲鈍的時候,就換上另外的兩把——雖然不會使用雙刀流這種技術,不過槍術的話,這家夥可不會比任何人差,硬生生的把戰場變成割草遊戲。這種能力恐怕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吧。
……
“真是……太壯觀了啊,看來那位大人果然是沒有盡全力,之前賣他一個人情真是相當值回票價的事情,那樣子的話。就好像是切割戰場的劍一樣,看來,我們也是時候決定陣營了,總之,不能和敗者為伍啊。”
呆在山上的話,是可以輕鬆的看到這戰場的全貌的——並不是什麼仁者的義軍,而是確實的霸者之旅,沒有任何道義可言,沒有任何所謂的規則所循,隻是規定了一個方向並且向前突進而已,不管在他們麵前的是誰的將旗都不會有所區別。並非是聚集了眾多之人信念的突擊,而僅僅隻是一個人意誌的體現,利用屍汗有鮮血,將平原劃成兩半的霸者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