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563 災厄之釜(1 / 2)

“恩,這裏的話,真是好風景啊,看到了麼慶次,那群鼓吹自由家夥們的實質……雖然說我推行的是秩序,但是對於自由並不反感,可是有一點是確定的,那就是如果說是表麵上都一直說著自由什麼的家夥們,實質上就絕對不會是那種人。嘴上功夫什麼的固然重要但是絕對不是全部,真正的自由,是要靠自己爭取的啊。”

“臣下明白了,但是這樣子的話,真的有必要麼?”

“有,想想他們成功了會怎麼樣吧,若是他們成功了,那麼現在我們已經成為了魚類的餌食吧,況且按照你所說的話,應該是還有著更多的人潛伏在民眾當中是吧?用對於一些人的刑罰來震懾更多的人好讓他們放棄作死的打算,這也算是一種仁慈了吧。”

坐在一隻做工相當精細的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看著圍觀而來的民眾——這群家夥們一定不會清楚,自己是如何逃過了被湖水淹沒的劫難的,而現在他們所來圍觀的,便是對於那些被抓住了的陰陽師的刑罰,準確的來說,這次景嗣還真的是稱不上是原創,充其量也不過是對於某個曆史當中家夥的模仿而已吧。

沸騰的是大鍋,鍋中所煮的,是一層沸騰著的油,而那些被抓住了的家夥們,則會被施以煮刑——大致上的話,和秀吉所做的事情差不多,但是細節上的話,可以算是有著相當的分別,至少景嗣還不會選擇將那些犯人們的家人一起投入,所謂禍不及妻女,大概就是這樣的主張。

“他們所犯下的,有包括瀆神,叛國。謀殺,教唆謀殺,秘密結社,逃稅等罪名,而最後的刑罰,就是眼前的煮刑。現在公開處刑的用意。就是為了警醒民眾!不要試圖對抗我們的勢力,不然的話,後果一定會被他們更加悲慘。”

在推倒了好一片屬於那些陰陽師們的房產之後,景嗣也成功的在京都的司代所麵前開辟出了一個相當廣闊的廣場和高台來展示刑罰,而在廣場旁邊,則是衣著完備的武士們進行著警戒——一切井然有序,但是缺乏生氣,對於那種灰暗色的世界,的確是讓人難以有所好感。

“真是讓人壓抑的氣氛啊……不過還能夠壓抑著本身這一點。就該說是一種才能了吧。”

暴躁,不安以及所有的恨意都在人群當中互相傳染著——民眾根本不會管究竟景嗣做了什麼,而隻是對於眼前的暴行而感到憤怒,日本人的話,本身也算是一種比較有脾氣的民族,揭竿而起之類的國人一揆從來不算是少見,但是唯獨現在的話,卻鮮有那種事情發生了。

因為哪裏的民眾都很清楚。國人暴動的結果,就是會被那個高坐著的男人毫不留情的鎮壓。魔王也好,他的軍隊也好,幾乎都是那些家夥們不可戰勝的對象,如果說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話,那麼比起洪水,這個男人就是分開水流的家夥吧。一切世俗的規則在他的麵前基本不能奏效。即使是想要反抗的話,沒有希望也是不可能成功的。

“你們,還有什麼想要說的麼?嘖嘖,從各種意義上來說的話,我應該是感謝你們才對啊。畢竟要不是你們配合的話,現在的攻城也不會那麼容易了。”

想要對織田家發起進攻,最大的難點不是在其他的地方,而是在於安土這座雄偉的湖上都市——作為曾經的居住者,並沒有人會比景嗣自身更加清楚那座城到底有多難攻破。天然的湖上護城河,鐵炮擼七十六座,大炮一百二十門,糧食可供圍城數年,關鍵是根本沒有進攻的通路這一點,才是最為麻煩的事情,即使是自己的艦隊能夠在澱川重新通水之後溯流而上進入琵琶湖,但是以這個時代的艦炮來應對要塞的話,根本是沒有任何的勝算。

“除非是陽電子破城炮,不然我想是很難有辦法攻下安土的。”

曾經的景嗣,就是那麼宣稱的,不過現在的話,他似乎有了更好的主意。

再怎麼嚴絲合縫的城牆,用來阻擋洪水的話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牆的本身是建立在泥土之上,即使是石頭依舊堅定的話,腳底下的基礎因為水開始鬆動了的話那麼也就沒有辦法了,隻有這一點是確實的。

所以原先隻是粗製濫造的堤壩之後,景嗣也在建立新的堤壩,在結合了那些繳獲的,關於陰陽寮對於工程學的理解書籍之後,他也是打算建立一個可以開閘的堤壩以供使用,其一的話,是為了將來防水的時候能夠讓水勢盡可能平緩的入海而不會對近畿造成毀滅,其二的話,則是用來攻擊安土的策略。

隨著水位的不斷增高,那些安土的防禦薄弱之處也就會進水,而進水之後對於糧食和武備的損害也會加劇,隻要是這樣子讓湖上之城不斷地被淹沒,而自己這裏也加高琵琶湖岸邊的話,那麼水淹之策就能取得相當良好的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