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我們是的確的抱有著作為您臣下的覺悟,但是這樣子的話是不是過分了一點,我們的話好歹也是秦人族裔的,是不是能夠給我們稍稍好一點的待遇呢?”
八阪神社的祭典幾乎是剛剛結束不久,天守閣裏就來了一個比較有分量的客人——九州的征伐軍已經編成,而其他人也在安土待命的情況下,本來是景嗣也是沒有什麼打算能夠讓九州那些大名們前來真正稱臣的打算。
他的霸業是建立在舊秩序徹底的崩潰上的,而作為舊秩序的一部分,九州的大名們也不會例外,不,到不如說是恰恰相反吧,正因為九州的偏遠,所以才需要更加大力的進行討伐,若是近畿和關東這些掌握了關鍵位置就可以徹底鎮壓的地方還好,九州那裏的話一旦清除力度不夠的話那麼到了最後即使是成立了國家也會被那裏的暴亂所拖垮的。想想倒幕四強藩,包括土佐藩以及長州藩這兩個靠近九州的番地外,更加算是主力的就有薩摩藩還有肥前藩——對於這四藩的忌憚,景嗣可是一直都有著的,畢竟這些家夥們可不隻是僅僅在戰國或者說是倒幕運動有名而已。在未來很長一段的時間內,這些藩的武士們也是把持著這國家的走向。
長州藩的伊藤博文,桂小五郎還有山縣有朋,薩摩藩的西鄉盛隆還有東鄉平八郎,長州擅出政客以及陸軍大將,而薩摩也擅出海軍人才以及中級的陸軍將官,他們的後人即使是在戰後的日本也把持著這個國家,要是不處理掉的話,應該會很麻煩的樣子。
而最簡單輕鬆的解決方法,應該就是徹底的消滅這些藩。而像是素有節氣,即使是在關原之後也能夠對於家康不卑不亢,以武力保全領地的薩摩島津家景嗣原先是沒有抱著什麼能夠得到他們投降消息的期待,大不了的話,就應該算是和豐臣的九州征伐一樣聯絡大友家夾攻島津而已。但是事實上的話,則完全是超出了預料的樣子。
第一個放下身段前來打算降服的。正是島津家,尤其是知道了景嗣有著可能謀殺信長的罪名的時候還敢前來的,不得不說的確算是真正的勇士了。
來得是時年四十多歲的島津貴久,想必這家夥一邊出發的話,也是會在家中做好了死的準備才來的吧,因此他所開出的條件也是沒有任何問題可言——對上條稱臣,雖然原則上同意削封但是不願意離開薩摩本土,而接下來的話他們也願意成為景嗣在九州的番犬攻打附近的大名家來獲取一點實利。總之,算是理想當中的條件了。看來對於天下的走向,他們看的是很清楚,但是唯一的問題則在於,他們並不知道景嗣真的想要的是什麼。
“唯獨這個條件的話,本家無法接受,不隻是本家無法接受,我想換成了任何一個大名家的都不會接受的,隻不過是本家要是實行了的話。那麼根本無需其他人動手,本家就會自動的被叛亂者給覆滅的吧。”
“但是很遺憾。這是我即將要推行而出的命令,雖然並沒有追對你的意思,但是就本人來說的話,這是勢在必行的事情,如果不能接受的話,就隻能是抱歉了。”
即將頒布的命令之一。或許是對於日本來說最重要的一次命令了——如果說一城一國令是針對豪族割據,對天皇的覆滅是讓日本的精神信仰遭受重創的話,那麼眼下所實行的廢刀令則是確確實實的對於日本最重要,不同於精神而切乎實際的武士階級的一次重創。
簡單而言之的內容,其實很簡單。即是四民平等,士農工商都可以成為職業士兵,接著的話,武士刀將不再作為特權上的象征而出現,而僅僅隻是淪為一種武器的形式——所以說,實際上的廢刀令並不指的是清除武士刀然後收繳,那樣的話毫無意義,其實際上的話,更像是允許平民都能夠帶刀的命令一樣。剝奪武士引以為傲的特權,並讓武士重新回到了他們應該屬於的士農工商的階層而不是淩駕於普通人僅次於貴族的位置上這就是景嗣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