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開始後,大家都向裴景珩敬酒道賀,他以舟車勞頓,身體不適為由,一杯酒都沒接。
大家見他神情冷峻,似有不耐,說完道賀的話後便自行離開。
裴景琮滑動輪椅過來,舉著酒杯笑道:“恭喜太子!我的這杯酒,太子能否賞臉?”
裴景珩拿起自己的酒杯,與他隔空相敬:“你是我兄弟,你的酒自是要喝。”
裴景琮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等你的府邸安頓好了,我帶曦雲和蕊兒、菀兒去東宮做客,太子可歡迎?”
裴景珩:“隨時恭候!”
裴景琮笑笑,滑動輪椅離開。
裴景珩看著他的背影,五味雜陳,那份純粹的兄弟感情,再也回不去了......
宴會上,除了裴景珩以外,最繁忙的便是陸正宏了,他女兒成了太子妃,被太子專寵多年,又給皇家生育兩個皇子,這份榮耀無人能比,隻要太子繼位,皇後之位非她莫屬。
大家敬完裴景珩的酒,就來敬他,連昔日瞧不起他的那些老臣,也一臉笑意的說著各種恭維的話。
陸正宏說他不勝酒力,要以茶代酒,那些老國公不依不饒,問他是不是瞧不上自己,不願賞麵子。
今日是太子凱旋歸朝及受封的大喜日子,陸正宏不想鬧的太難堪,喝了兩位國公爺的酒,其他人見了,都來勸酒,說辭幾乎一樣,不喝就不給麵子之類的話。
陸正宏無奈,隻好繼續倒滿酒杯,但他喝了三杯,就“暈”了過去,嚇壞了敬酒的人。
一旁的段興文見此,驚慌的說:“義父,你怎麼了?快醒醒!”
他的嗓音很大,大殿內的人都聽到了,段興武、陸雲芊、裴景珩他們聞言,全都趕過來了。
陸雲芊緊張的問:“爹,你怎麼啦?”
裴景珩:“趕緊宣太醫!”
段興文:“這裏不便太醫救治,我帶義父去偏殿吧。”
裴昌陵示意小順子帶人將陸正宏抬到偏殿休息,陸雲芊幾人也跟過去了。
太醫來診脈,摸著陸正宏毫無異常的脈搏,再看了眼房內的人,考慮要不要說真話。
段興文見房內沒有外人,小聲問陸正宏:“義父,太子妃他們在這,很擔心你,你可好些了?”
陸正宏得到暗示,緩緩睜開眼,說:“好些了,剛才喝酒喝急了,不知怎麼就暈了,休息下就好了。”
陸雲芊這才知道,她爹是裝的,但做戲要做全套,便對裴景珩說:“我爹身體不適,讓我義兄帶他回去休息吧,我們去給父皇告個假。”
裴景珩也猜到了其中緣由,配合道:“好,我們近日都在趕路,我此刻也甚是眩暈,去和父皇打個招呼,我們帶晟兒和旻兒回府。”
太醫聞言,問裴景珩,要不要給他把脈,被裴景珩拒絕了,說他就是太疲勞了,休息兩日就好。
裴允晟、裴允旻被裴昌陵帶著坐在身側,投喂各種美食,兄弟倆很乖,又會拍馬屁,每吃到一樣好吃的,就誇裴昌陵一句,樂得他連連大笑。
裴昌陵正沉浸在天倫之樂中,裴景珩來幫陸正宏告假,還說要帶孩子回家。
裴昌陵不悅的說:“這麼早就回去?宴席還沒結束呢!”
裴景珩:“回稟父皇,晟兒和旻兒每日都是在規定時辰休息,已養成了習慣,他們又隨我們連日趕路,甚是疲憊,兒臣想讓他們多休息下,以免染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