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政使國庫逐漸充盈起來,工學院和醫學院已經建好,正在招生中,裴昌陵想讓裴景珩去主持開學儀式。
裴景珩應了下來,父子倆又談了些政務,忙完公事,裴昌陵問:“你當真不選秀?”
裴景珩:“父皇乃天子,如今後位空虛,後宮更是無一位嬪妃,這在史上時絕無僅有之事,父皇對先皇後情深義重,不願其他女子介入,兒臣與太子妃同樣如此。”
裴昌陵一噎,他身體有疾之事,是他此生最大的恥辱,找宮中最厲害的禦醫診斷過,確實無藥可醫,他不願被人瞧不起,也不想兒子嘲笑他,便誰都沒說,也警告那位禦醫,不許向任何人透露,否則誅其全家。
現在兒子以他之矛攻他之盾,他無話可說。
“這皇位遲早是你的,如今你的嶽家可謂權勢滔天,你真的不擔心外戚專權,動搖江山社稷?”
裴景珩:“陸家的爵位不是靠祖上蔭封而來,都是在戰場上用實力拚來的,沒有他們,哪有大虞的今天?父皇捫心自問,陸家的所有官職,哪個不是實至名歸?
我們不能過河拆橋,若如此,日後誰還替我們賣命?這好不容易收複的江山,怕是又要支離破碎。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兒臣相信嶽父及舅兄他們沒有異心,定會一直忠於父皇和朝廷。”
裴昌陵:“罷了,你既不想選秀,就算了,隻要你自己不覺得後宅空虛無趣,又能管控好陸家便行。”
裴景珩:“兒臣絕對相信嶽父一家的忠心,兒臣和太子妃的生活極為幸福,其中樂趣,你們不會懂。”
裴昌陵不想聽裴景珩在這炫耀他的幸福生活,揮揮手讓他走,並提醒他,中午帶孩子進宮吃飯。
陸雲芊一覺睡到自然醒,等她醒來,裴景珩已經回府了,在陪著裴允晟畫畫,裴允旻則在一旁用她自製的炭筆胡亂塗鴉。
陸雲芊走過去,笑道:“今天這麼勤奮?平日讓你們畫畫,可都是各種躲懶呢。”
裴允晟:“我和旻兒昨天一直得皇爺爺照顧,還坐了龍攆,我想給皇爺爺準備個禮物,以表謝意,父王說他什麼都不缺,我就想著給皇爺爺畫幅畫像。”
陸雲芊誇讚道:“嗯,思人恩德,想人好處,乃君子品行,晟兒做的很好,要再接再勵。”
裴允晟:“孩兒記住了。”
一家人進宮陪裴昌陵吃午飯,裴允晟把自己的畫作送給裴昌陵:“皇爺爺,這是送你的禮物。”
那是一副簡筆自畫像,與自己有幾分神似,裴昌陵笑問:“這畫的是皇爺爺?”
裴允晟:“是的,皇爺爺。”
裴昌陵:“畫的真好,晟兒今後必成大器!”
裴允旻見他哥哥被誇獎,也獻寶似的遞上自己的畫:“我的...皇爺爺...”
裴昌陵看著那胡子拉碴,五官扭曲,渾身長滿刺的大頭人,問:“旻兒畫的是誰?”
裴允旻:“皇爺爺!”
裴昌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