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原本隻是隨口一提罷了,至於是否要查,就不關她的事情了,蕭景煥自然會有主張,她給蕭景煥斟茶,“王爺來了一會兒了,也口渴了吧,來嚐嚐妾親手泡的茶,也不知合不合您的口味。”

蕭景煥喝了一口茶水,卻蹙起了眉頭,轉頭看到白芷殷切的眼神,也不好說她泡的茶水不好,隻是這茶葉,分明就是去年的龍井,府裏的奴才是越來越會辦事了。

見蕭景煥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白芷隻是故作不知,問道:“王爺,可是妾泡的茶不好?妾聽聞府裏的姐妹們都喜歡用露水泡茶,妾上回收集荷葉的時候就叫人收了一些,妾是個不愛喝茶的,就隨意叫人拿了茶葉,做的不好,還請王爺勿要見怪。”

蕭景煥見狀也不好責怪她,問道:“你不愛喝茶?”

白芷點頭道:“妾不愛喝茶,妾沒讀過幾本書,但是妾知道,這喝茶是一門風雅的藝術,這種東西,妾學不來,隻是覺得大概王爺會喜歡喝茶,故而叫人取了露水來泡茶,沒成想,卻弄巧成拙,叫王爺笑話了,還請王爺勿怪。”

蕭景煥是歇了給她一些好茶的意思,聽她這口氣,這茶葉還不如燒雞實在,便笑笑不說話了,決定暗地裏叫四喜收拾那些吃裏扒外的奴才們,但是卻沒有和白芷說這茶葉是去年的陳茶。

第二日,等蕭景煥去上朝了,給王妃請過安之後,李承徽又來了一趟梧桐苑,這次和上次不一樣,這一次李承徽似乎下定了決心,整個人也不再是唯唯諾諾的,在這王府裏,若是想要別人看得起你,就必須自己立得起來。

“妾給白側妃娘娘請安。”

白芷淡淡地叫她起來,“起來吧,今日來梧桐苑,可是有什麼話要同我說的?這裏沒有外人,你想說什麼便說吧。”

言下之意就是這裏都是她的人,沒有外人,李承徽已經不再是當日不知天高地厚的鳳仙了,恭敬地說道:“妾有件要緊的事情,想同您說。妾回去之後思前想後,還是覺得不應當再隱瞞下去。趙王出事之後,陳奉儀曾經來找過妾,說是要讓人知道,英王府的後院也如同東宮一樣,隻有這樣,趙王才能挽回顏麵。妾沒有答應她,誰料第二日,妾的臉就變成這樣了。”

白芷皺眉,“陳氏?她瘋了嗎?還是覺得自己肚子裏的那位能永遠保住她的命?虧她還是出身官宦世家,竟然這般下作,她以為拉下了殿下,她就能有好日子過嗎?”

李承徽附和著說:“妾身份低微,可是妾父母雙亡,實在沒有什麼好拿捏的。可是陳奉儀在家裏是庶出,她姨娘不受寵,她下麵還有一個妹妹,拿捏她,比拿捏妾要方便的多。至於這幕後之人到底是皇後娘娘還是惠貴嬪,妾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