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是舒坦了,有人卻不爽了。
柳禦女最近算是小有恩寵,有趣的是她也不主動去向誰示好,就算劉禦女偶爾嘲諷她幾句,她也能笑著回應,似乎像是沒什麼脾氣的。或許皇上就是看上了她這點,後宮中不乏脾氣大的嬪妃,也不缺溫婉的嬪妃,可是縱使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氣,這柳禦女就沒有。旁人說什麼,她就隻當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從來不會為了一點小事請皇上。
劉禦女最近算是沒轍了,柳禦女把她為數不多的恩寵都給搶了,冷嘲熱諷吧,偏偏人家還不生氣,還能笑著懟回去。因此她隻能牢牢地抱著錢美人的大腿,錢美人最近也十分苦惱,她上回向皇後示好之後,皇後卻沒有絲毫的回饋,比如說勸皇上去她那兒之類的。
她又不敢當著皇後的麵說這件事情,因此隻能就這麼一直鬱悶著。
白芷原本以為皇上寵愛柳禦女隻是一時的,沒想到卻柳禦女的恩寵卻如同細水長流一般,皇上每隔幾日就要見她一次。宮裏不少嬪妃早就視她為眼中釘了,似乎她已經成為後宮的公敵了。
二皇子的病總是反複,這日原本是柳禦女侍寢的,可是二皇子又起了高熱,皇後不得不讓人去請皇上來。
柳禦女看著溫柔,但是任誰都不會樂意皇上在她侍寢的時候被別人請走。因此柳禦女雖然心裏不高興,但是表麵上確是雲淡風輕的勸皇上去。
“皇上,臣妾聽聞二皇子身子一直不大好,您趕緊去看看吧。二皇子自從兩個月前就有了吐奶的毛病,臣妾看著都心疼。”
兩個月前,吐奶?
那不就是皇後急匆匆地說要回宮的那次嗎?皇上的眼神突然冷了下來,柳禦女察覺到皇上的變化,不自覺地捂住了嘴,小聲地說道:“皇上,是不是臣妾說錯什麼了?”
皇帝眼神恢複如常,依舊是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寬慰道:“沒事,你沒說錯,二皇子吐奶確實是在兩個月之前開始的,朕去瞧瞧二皇子吧,你先歇著吧,外頭涼,你就不必跟來了。”
話雖如此,可是柳禦女依舊選擇跟著皇上去了坤寧宮,她已經卸下釵環,由於事發突然,她也來不及重新梳妝,隻是叫人隨意挽了一個簡易的發髻。
白芷隨手披了一件披風就來了,晚上天涼,也是事發突然,她來不及重新找披風,卻不知道這披風原本是春日裏用的,如今披上倒是覺得寒風瑟瑟,好在屋子裏暖和。
皇上眼神裏閃過一絲心疼,把他隨身披著的貂皮大氅送到春桃的手邊。
“外頭這麼冷,怎麼也不見你多穿些衣裳,萬一凍壞了可如何是好?”
對於皇帝突如其來的關心,白芷也是愣了一下,隨後就接過春桃手裏的大氅,披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