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伽很討厭醫院,不過這幾日她似乎與醫院十分有緣。
還沒睜眼刺鼻的消毒水就提醒著她在什麼地方。
不待她睜眼,清冷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醒了就別裝睡。”
薑伽猛地睜開眼睛,清絕冷豔的臉強勢映入眼簾……
“三年前你換過心髒。”
封玄無視她的驚恐,開門見山的陳述這個事實。
薑伽瞪大了眼睛,還來不及散去驚恐的漂亮眸子滿是迷茫,下意識道:“換心髒?”
腦海裏有什麼東西快速閃過,腦仁尖銳一疼。
想要深想,卻又變成了一片空白,薑伽壓下心底的異樣,想了想搖頭道,“沒換過。”
男人臉色倏然冷沉,手背上青筋隱現,“有你心口的手術印記,你說沒換過?”
“我勸你最好乖乖說實話。”
談及心口,薑伽臉頰有些不自然的發白,想到那晚的親密接觸,他會看見那些的傷疤也不足為奇。
她不知道封玄為什麼會在意這件事,但睨見他陰冷的臉色,還是老實道:
“我的心髒從小就不好,動過幾次小手術但沒換過心髒。”
她知道自己心口處的傷疤有些猙獰,但換心髒是萬萬沒有過的。
封玄身上的冷意滋長,他冷眼睨著裝無辜的女人,知道她在說謊。
顧煬的檢查結果不會有錯。
也是,這個女人的演技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看見他的第一眼,她眼裏的陌生堪比自然,裝得毫無痕跡。
他這張臉,她怎麼能忘?
封玄眼裏的情緒太深也太黑,薑伽無法捕捉,正當她忐忑不安的時候,熟悉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薑伽倏然看向封玄,“我的手機在你哪裏?”
她的神色不由有些著急,這是她為媽媽設置的特別鈴聲,“是我家裏人給我的電話,請你把手機還給我。”
封玄掃了眼神色焦急的薑伽倒還算爽快,掏出口袋裏的手裏遞還給她,餘光睨了眼上麵的號碼,這個號碼第一次響起的時候他就已經派人去查了。
她心髒的主人,他一定要查清楚。
電話是薑伽媽媽打來的,接通的那一刻,女人哽咽的聲音響起:
“伽伽,你爸爸出了車禍在第一醫院,你快過來……”
陳媛的聲音悲愴嗚咽,力氣好似都被抽空,說到最後已然無法繼續。
腦袋裏的弦像是被硬生生崩斷,薑伽臉色煞白,她眼眶通紅踉蹌著從病床上下來:
“媽,你別著急,我馬上過來找你。”
慌張無措的薑伽努力讓自己鎮定,伸手就去拔手上的吊針,盡管她盡力抑製顫抖的手卻是幾次都無法拔下,反倒是把針戳得更深。
血液回流,她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執拗的繼續。
手腕被男人一把擒住,男人睨了眼她手背上的變紅的針管,揚眉問:“做什麼?”
封玄的使力陰錯陽差的讓薑伽拔掉了吊針,鮮血瞬間從手背湧出,順著纖細的指節滴滴落在潔白的地板上。
“你放開我!”薑伽機械的掰弄著封玄的手,眼淚逐漸濕了眼眶。
男人睨著她的眼淚閃過淡淡的不耐,“去哪?”
“況且,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可以離開?”
驚惶的薑伽茫然看著男人的臉,沒有焦距的眼睛漸漸有了焦點,想到她現在還是被監禁的身份,放低姿態哀求:
“我不告了都是我的錯,是我勾引你。”
薑伽一股腦的承認莫須有的罪名,隻想快些趕去醫院。
“我爸出了很嚴重的車禍,我現在得趕去醫院,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封玄眸色微動,睨著她淚眼婆娑的小臉沒有立即表態。
兩人的距離相隔很近,方才電話裏女人的哭聲他也聽了個大概。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