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煬幾人逃離修羅場,重新找了間包房。
剛被下了臉子的霍川不記教訓,與沈煜對視一眼後,暗戳戳地貼著顧煬。
討好道:“說說唄。”
顧煬等著服務員周舟給他倒酒,聞言漫不經心地瞥了眼霍川,“說什麼。”
“你就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還能說什麼,當然是讓封二爺坐不住的姑娘啊。”
霍川八卦的毛病犯了就輕易壓不下去。
封家的產業太過龐大,而掌權人幾乎沒什麼弱點。
就算想要巴結他,都找不到法門。
錢權他自己有。
女人這東西,所有人都知道在封玄的眼中主打一個‘目中無人’。
今晚,封玄對薑伽那般強勢的占有欲,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
更何況他們這些浸潤商場的人精。
“哦,薑伽啊。”顧煬慢條斯理的淺抿了一口酒。
一看有戲,霍川與沈煜的眼神亮了亮。
就連磨磨蹭蹭倒酒沒有離開包房的周舟也悄悄豎起了耳朵。
顧煬把手裏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對著兩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下抹脖子的手勢。
“你們是想讓我死嗎?那位爺的事,是我能議論的?”
說完他睨了眼霍川。
霍川心頭一悸,方才被封玄籠罩的壓迫感再次襲來。
他縮了縮脖子,乖乖地坐回原位,歇了不該有的心思。
沈煜見狀也知道此事不可瞎打聽,忙倒了兩杯酒,其中一杯遞給霍川。
朝顧煬舉杯道,“喝酒喝酒。”
顧煬臉色緩和下來,拿起杯子與他倆輕輕碰了碰。
“我能告訴你們的是,那位姑娘對封玄來說確實是特別的,少招惹為妙。”
至於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顧煬其實也拿不準,薑伽在封玄的身上留下了無數個不可能。
封玄對薑伽的在意有之,可傷害也有。
他顧煬若是愛一個人,哪怕是一根頭發絲也不願意傷著對方。
哪能明知對方心髒不好,還讓其渾身是傷。
就算太稀罕,也該克製才是。
難道是孤寡太久,封玄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愛一個人?
霍川與沈煜對視一眼,連和封玄最親近的顧煬都這麼說,看來這位手段狠辣的封家掌權人要迎來繞指柔了。
幾人沒再提薑伽的事,顧煬的話是忠告也是敲打。
他們還是拎得清的。
沒了封玄那尊大佛,幾人喝得倒是暢快,隻是酒精上頭霍川不安分的心思又冒了起來。
他吩咐候一旁的周舟,“去,去公關部給我挑幾個最漂亮的姑娘。”
話是這麼說。
腦海裏卻不可抑製地想到了薑伽那張臉,坐在他懷裏時那不盈一握的細腰,滑膩的……
突兀的鈴聲打斷他的思緒,嚇得他一激靈。
那一瞬間,封玄冷鷙的眼神放佛緊鎖著他,眼裏殺意盡顯。
與此同時,他餘光睨見顧煬手機上閃爍的那兩個字,更是冷汗直冒。
顧煬睨了他一眼,拿起電話走了出去。
“你怎麼了?電話而已,用得著這麼驚嚇?”
一旁的沈煜掃了眼顧煬的背影,舉杯與霍川碰了碰。
霍川順勢喝了口酒,才道,“沒什麼,隻是覺得今晚這酒喝得有些上頭。”
顧煬剛走到門外,電話接通就聽見封玄劈頭蓋臉的問,“你在哪兒?”
他還來不及回答,就見隔壁的包廂門被打開。
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臉上頂著刺目顯眼的巴掌印,身姿纖長腳下生風,懷裏抱小孩似的西裝外套下露出一雙白皙如雪的細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