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病房。
“先生。”推開門進來的元七恭敬喚著守在病床前的男人。
封玄懶懶抬眸,睨向他,“如何?”
“果然如先生所料,鍾醫生確實去見了薑夫人。”
之前因為陳媛昏迷,鍾越就算去陳媛的病房也隻裝作例行查房,看不出端倪。
如今陳媛醒來,封玄猜到鍾越會有所動作。
“不過,”元七看了眼麵無表情的封玄,繼續道,“我還看見了封瑤小姐的男朋友林央。”
“哦?”封玄挑眉,似笑非笑,“封瑤的本事也就這麼點,送到她手上的男人也沒能馴服。”
當初打電話給他時那般勢在必得,如今除了那副軀殼似乎什麼也沒得到。
封瑤的精力莫不是都用到了薑伽身上?
“林央來醫院的目的也是薑伽?”
“是。”元七把這段時間林央偷偷照顧薑棋的事彙報給封玄。
“而且昨天薑小姐動手術的時候,他也一直守在醫院樓下。”
“最後還跟著王醫生去了辦公室。”
封玄眸光幽深,掃了眼薑伽昏睡的小臉,低喃道,“還挺閑。”
“自己的女朋友被關進了警局,也沒見他過問兩句,反倒是對前女友這麼上心。”
封玄漫不經心地轉動著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盯著薑伽的眼神又黑又沉。
倏爾他站起身,優雅地理了理一絲不苟的袖口,道:
“既然他這麼有心,你去和警局那邊打聲招呼,給夠了教訓就讓封瑤出來吧。”
元七睨了眼封玄,封瑤在警局被關了兩天,不止程讓就連警局也多次給他打電話詢問封玄的意思。
封玄一直沒有鬆口。
眼下倒是同意了。
他答:“是。”
封玄等到薑伽手上的吊瓶滴完,熟練地替她拔掉了針,吩咐一旁的元七:
“現在,去給薑伽辦理轉院手續。”
“轉院?”饒是元七也有些驚訝。
薑伽剛下手術台又昏迷不醒,這個時候折騰……
封玄輕戳了戳還在昏睡的薑伽的小臉:
“這麼久還沒有醒來,可見第一醫院的醫生不過都是些廢物罷了,去恩栩醫院。”
——
“你說他就是南城封家的掌權人封玄?”
薑棋的病房裏,眼眶紅腫的陳媛聞言大吃一驚,看向鍾越的眼神很是驚駭。
她雖然是個婦道人家,但南城封家誰沒聽過?
薑棋偶爾下班回家還會向她提上兩句,她方才沒反應過來封玄所說的封,是南城封家的封。
鍾越清淡的臉上閃過幾絲凝重,他點頭:
“封玄站在南城頂峰,本就沒有人敢私自曝光他的照片。”
就連他確認封玄的身份也費了好大一番功夫。
“那他的臉……?”
陳媛驚駭於封玄的身份,又想到那樣一張熟悉的臉,心神不寧。
鍾越眼神一黯,眼底也有疑惑閃過。
“我仔細查看過,封玄的臉沒有修整過的痕跡,也就是說那張臉確實是他的。”
他第一次在醫院見到封玄的時候,心裏的震驚並不比陳媛少。
要不是薑伽還站在他麵前,他甚至都要懷疑是不是他出現了幻覺。
陳媛瞪大眸子,怔怔地盯著一處,眼睛裏卻沒有焦距。
她踉蹌著扶著椅子坐下,嗓音有些哆嗦,“那他……是阿栩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