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他的心髒在我這裏’讓封玄麵如死灰。
他抖著唇,“你都……想起來了?”
薑伽看著像是天塌了的封玄。
“做封栩的替身……滋味如何?”
“任由我錯認把你當成封栩,”薑伽艱難的扯了扯唇角,“把我當成傻瓜很爽吧?”
封玄臉上血色盡褪,顫著手想要去觸碰薑伽。
“別這樣伽伽……”
“我不是……我隻是不知道……”
封玄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從哪裏解釋。
他確實騙了薑伽,也確實是……封栩的替身……
“不知道什麼呢封玄?”
“不知道我與封栩的過去,還是不知道林央是我男朋友?”
“你對我強取豪奪,任由封瑤欺淩我不就是替封栩出氣報複我嗎?”
薑伽一件件的理著自遇見封玄以來發生的每一件事。
封瑤從她身邊搶走林央隻是開始。
難怪那晚封玄奪取她時,恨聲掐住她的脖子,詰問她怎麼能忘了那張臉。
是啊。
薑伽眼角掉下一抹淚。
看著封玄那張與封栩如出一轍的臉。
也同樣詰問自己,怎麼能忘了呢?
“如今,你可滿意?”
父親被害死,母親墜樓,隻剩她了。
“這顆心髒你可要拿回去?”
薑伽咄咄逼人的看著不敢碰她的封玄。
“不要!”
封玄像是被薑伽眼裏的絕望刺傷,猛地一把上前把人摟進懷裏。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封玄無措的道歉,“我沒想真的傷害你,原諒我好不好?”
“你想怎麼出氣都行,隻求別離開我。”
封玄無來由的感到恐慌,這樣的薑伽讓他害怕。
薑伽直愣愣的被封玄抱著,她閉了閉眼:“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欠封栩的,她會還回去的。
與他封玄無關,他沒資格要求她償還什麼。
“不要,”封玄死死的抱著薑伽,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就像是被拋棄的孩子。
“你說過不會離開我的,你分明答應過我的。”
薑伽推開封玄,盯著他的眼睛,唇角的笑近乎殘忍:
“你不是封栩,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不作數——”
*
醫院讓薑伽簽了字,領走了陳媛的遺體。
陳媛被暫時放置在了殯儀館。
陳媛墜樓一事,警察例行介入,因為薑伽的昏迷還未進家門檢查。
薑伽已經從警察的口中知道了陳媛初步認定為自殺,樓頂並未有掙紮打鬥的痕跡。
薑伽摁開密碼鎖。
空洞的氣息撲麵而來,家裏安靜得可怕。
隨行的兩名警察朝薑伽點了點頭,就已經在房間裏勘查起來。
薑伽茫然四顧,在看見陳媛留在桌上的信封時,瞳孔一縮。
她快步走過去,抖著手拆開。
啪嗒一聲。
率先掉出來的是兩張銀行卡。
一張黑色,另一張薑伽認識,是家裏的銀行卡。
薑伽沒有去拿,一點點的翻開折疊整齊的紙張。
遺書——
看清那兩個字的時候,薑伽的身體痙攣性的疼。
她支撐不住的跪倒在地。
“伽伽,媽媽的寶貝女兒。”
“看見這封信的時候,媽媽可能已經去到爸爸的身邊了。很抱歉以這樣的方式與你告別,往後留你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你心髒不好,不要為媽媽的離去傷心。媽媽沒有走遠,隻是與爸爸一起陪在你的身邊。”
“媽媽很想爸爸,原諒媽媽的選擇好不好?往後寶貝伽伽要開開心心的,沒有束縛自由自在的活在這個世界上。記住,你不欠任何人什麼,仙子對你的好,媽媽已經替你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