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
薑伽看著糾纏不放的封玄,心底升騰起一股惡意。
她冷冷的看著封玄,“你有什麼資格說不介意?”
“你本來就是盜取封栩的身份強占我!是你卑劣又無恥覬覦自己哥哥的女人……!”
倏地,薑伽脖頸一痛。
封玄雙眸赤紅,眼底戾氣翻湧。
他沉沉的接住昏迷的薑伽,打橫抱起大步往外走。
周身駭人的氣壓低到窒息,與高高興興領錢袋子的氛圍形成強烈反差。
直到坐上私人飛機,封玄的臉色才緩和些許。
“回南城。”
封瑤的事確實纏住了他的腳步,如若不是他讓元七多留個心眼,薑伽現在或許已經在飛往意大利的高空。
成功逃離了他身邊。
封玄隻要這般想想,心底就湧起一陣後怕。
他食髓知味,怎能放薑伽離開。
哪怕就如薑伽指控的那般,他卑劣又無恥,偷用封栩的身份自降替身。
也要把薑伽留在身邊。
封玄垂眸睨著此刻乖乖睡在他懷裏的薑伽,報複似的狠狠揉了揉她的唇。
“牙尖嘴利盡往我心窩子捅,一點也不乖。”
“薑伽,我們重新開始不好嗎?”
他與封栩長了張一模一樣的臉。
她能喜歡封栩,為何就不能愛上他?
時間,是抹平一切的良藥。
站在身邊的人才是永遠的勝利者。
封玄感受著薑伽的心跳,眼裏的偏執壓過歉疚。
嗓音低到幾乎聽不見,“阿栩,對不起。”
“就如你當年寧願用自己的命換她活下去一樣,如今我即便卑劣又無恥也不能離開她。”
“你會原諒我的吧?”
楓山公館的楓紅的像漫天的血。
妖冶的顏色本該熾烈好看,映照在薑伽眼裏卻像是壓抑的鐵索,捆綁著久不散去的枯骨。
被封玄關在公館整整三天。
她連主臥都出不去。
又凶又狠的予取予求,那雙漆黑的眸死死的鎖著她,如蛆附骨。
無論她怎麼咒罵與哀求,封玄回應她的隻有更凶占有。
薑伽知道,這是封玄給她的懲罰。
封玄依舊很忙,封瑤還未下葬。
這天,一身筆挺西裝的封玄半跪在薑伽麵前,拿著薄薄的一頁紙遞給她。
“要看看嗎?封瑤留下的遺書。”
薑伽隻瞥了一眼就挪開了視線。
對那張遺書來說也足夠了。
上麵隻有簡短的兩句話。
「把我與林央的骨灰相融,合葬。
這輩子,下下輩子我都要與他糾纏在一起。」
隻字未提封玄一句。
卻也知道這頤指氣使的話是對他說的。
沒提恨,也未提愛。
封玄沒管薑伽是否真的看清,握了握她發涼的手。
“你想讓封瑤與林央葬在一起嗎?”
像是詢問,又像是隨口一提。
薑伽看著圈住她的封玄,譏諷的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下去。
就如她在林央墓前說的那般,她無法替林央做主。
封玄見她不答,眼裏的光亮暗淡了些。
自嘲似的勾了勾唇,“也是,你怕是恨死封瑤了,又怎麼會希望她如願。”
“更何況那人還是林央。”
薑伽斂眸,不再看封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