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鬱症。”
封玄直直的盯著薑伽的眼睛,“薑伽,我有躁鬱症。”
他緊張的想要攬緊薑伽,又有些無措的解釋:
“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會吃藥,我會去看醫生。”
隻有薑伽會挑起他的病。
旁的什麼人根本引不起他的波動。
他越是在意薑伽,就越難控製住自己。
薑伽悄悄鬆了口氣。
隻要不是別的厲害的病,就好。
封玄遲遲等不到薑伽的回應,心底控製不住的發冷。
“我就知道,你會害怕。”
薑伽看著陷入情緒的封玄,輕歎一口氣。
終是伸手回抱他的脖頸,安撫道:“我沒有害怕。”
薑伽以前或許沒有這個自信,但她知道現在的封玄不會傷害她。
她輕拍封玄微顫的脊背,“這隻是很小的病,你別害怕,也別諱疾忌醫。”
“你若是有需要,我還可以陪你一起去。”
她的腿已經結痂,隻是有些難看的疤。
如今又有了孩子,封玄總把她當作易碎的物品。
把她囚在這楓山公館,那裏也不準去。
“真的?”
封玄眼裏似炸開的煙花,絢爛奪目。
“你會擔心我,也願意陪著我?”
像是打開了驚喜盲盒,抽中了頭等大獎。
封玄眼裏是茫然的不自信。
薑伽看了眼牆上的時間,下午三點四十分。
“眼下時間還早,要不現在去醫院?”
封玄哪有不依,這樣的薑伽他恨不得捧在手心。
“好,現在去。”
此刻的封玄全然沒了那晚嚴詞拒絕看醫生的模樣,仿若有薑伽陪在身邊哪怕是前往地獄。
他也覺得甜。
封玄直接站起身,薑伽也順勢被抱小孩般抱在懷裏。
驟然懸空,薑伽下意識的勾住他的腰。
摟緊他脖頸,“你放我下來,我能走。”
封玄拒絕,“不要,我喜歡抱著你。”
喜悅加身的封玄耍賴。
隻是那雙深邃的眼睛卻看向牆上那張漂亮得紮眼的照片。
阿栩,其實還是有機會的吧?
你說對嗎。
薑伽終究還是善良的薑伽。
我隻需暴露一些脆弱,她就會心疼我。
我太喜歡這樣的薑伽了。
恩栩醫院。
到底是自家醫院,封玄一個電話就有專業的醫生候著。
倒也沒什麼需要忙活的。
封玄全程帶著薑伽,活像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大寶寶。
薑伽雖還未與封玄辦理結婚登記,但整個恩栩醫院誰不知道薑伽的身份。
封家掌權人心尖上的女人,恩栩醫院的老板娘。
真是命好啊。
薑伽去洗手間時,是這麼聽見隔間的人討論的。
她垂下眼眸,看不清裏麵的情緒。
命好……?
薑伽安靜的洗好手,走了出去。
封玄亦步亦趨的等在不遠處,見她出來迎了上來。
“累不累?”
薑伽搖頭,“結束了嗎?”
“嗯。”封玄攬著她的腰,“醫生說的你都聽見了?”
“你放心的待在我的身邊,現在的我哪怕是親手殺掉自己,也不會傷害你一根頭發。”
“你是我恨不得揉進身體裏的寶貝。”
封玄曾親手折斷薑伽的腳腕,那些陳年舊傷在無數個日日夜夜冒出來撕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