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資格?”
鍾越被氣笑了,他涼涼的睨著封玄這個畜生。
“若論資格,你與我不過是半斤八兩。”
“她不欠你任何東西,卻因為你失去了親人失去了自由!你憑什麼耀武揚威?”
薑伽的臉色白了白,緊托著肚子的手背泛白得可怕。
被她掩藏的疼痛被鍾越不留情麵的撕了開來。
封玄臉色黑沉得難看,他急忙去捂薑伽的耳朵。
抖著聲音哄,“寶貝,別聽別聽。”
冷如寒霜的眸卻死死瞪著鍾越。
鍾越這才反應過來這句話中傷了封玄的同時,也傷了薑伽。
他艱澀的盯著薑伽道歉,“對不起薑伽,我不是那個意思……”
薑伽低垂著眸搖頭,“我要回去了,謝謝鍾醫生。”
視線卻始終沒有看他。
一句話把雄雞般的兩個男人給幹沉默了。
封玄拽天拽地也不敢這個節骨眼給鍾越罪受。
他扶著沉默不言薑伽往外走。
越過鍾越的時候,薑伽的手腕卻被攥住。
鍾越睨了眼薑伽的肚子,啞著嗓子道:
“……你情況特殊,這樣的狀態確實應該全麵做個檢查。”
封玄睨了眼快被愧疚淹沒的鍾越,沒反駁他的話。
也附和著看向薑伽,“是啊寶貝,隻是檢查看看沒說就一定不要他……”
“別怕好不好?”
封玄驚聞薑伽有孕,還沒從她決絕赴死的噩夢裏回過神來。
他急於想要留下孩子這個‘枷鎖’,留下薑伽。
是他沒考慮到薑伽的心髒。
現在時間越久,他也就越不安。
“不好,我隻想回家。”
薑伽一雙眸子赤紅的看著封玄,眼裏霧氣彌漫。
仿若封玄再多說一個字,她就能當場掉小珍珠。
封玄震住。
他緊了緊薑伽的腰,把人打橫抱起。
輕哄道,“好,我們回家。”
眼下薑伽的情緒明顯比較抵觸。
倘若封玄再勸,恐適得其反。
鍾越看著薑伽的狀態,也知道今日強求不了。
他看了眼封玄,在薑伽看不見的地方把自己的名片放進了封玄的西裝口袋裏。
看著兩人走遠的背影。
鍾越心裏苦澀無比。
他猜到孤苦無依的薑伽會被封玄強留在身邊。
沒想到封玄那般不負責任,竟會無名無分的讓薑伽懷孕。
鍾越輕歎一口氣。
倘若封栩還在,一定不會讓薑伽受這麼多的委屈。
薑伽回到公館,洗了個澡就上床躺下了。
封玄去廚房給她倒杯牛奶的功夫,人已經睡著了。
無害的睡臉窩在被窩裏,縮成小小的一團。
是保護自己的姿勢。
封玄輕拍了拍她的背,歎息道:
“比起孩子,我更想要你平平安安。”
“我不會拿你冒險。”
檢查是一定要做的。
倘若有丁點兒的問題,這個未出世的孩子就必須打掉。
他雖然也很想要與薑伽的孩子,可他更想擁有的人是薑伽。
封玄說完在薑伽的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
“原諒我。”
關門出去的封玄沒注意到原本睡著的薑伽眼睫顫了顫,一滴淚悄然滑落,掩入發間消失不見了。
這之後,好幾日薑伽都沒與封玄說話。
任憑封玄如何逗她哄她,就是不見丁點兒笑意。
眼見她越發的消瘦,封玄的眉也越發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