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煬耐心看完封玄秀恩愛的視頻。
真心為他高興的同時，心裏卻在泛酸。
他來到川城這麼久，也隻在川城醫院找到了寧稚當年的住院信息。
可出院後人去了哪裏卻始終沒有任何線索，就好似被人刻意抹去一般。
查無此人。
想到這，他撥通了封玄的電話。
他爸說得對，封玄現在如日中天能查到的東西肯定比他要深得多。
“喂。”
很快電話就被接通，封玄的聲音通過話筒傳了過來。
“高調示愛可不是你的風格啊，豪擲四千多萬更是出手闊綽。”
“自從結婚後，你還真是就跟開了屏似的。”
顧煬祝福歸祝福，開涮還是要開的。
電話一接通，他難免揶揄。
封玄也沒有被貼臉開大的懊惱。
隻幽幽吐出幾個字。
“情難自禁。”
要不是擔心驚擾到薑伽，他能做得比這還花。
“好了，說說你的情況吧。”
封玄倒也沒繼續聊他與薑伽的事，顧煬去川城這麼久主動給他打電話想來是有什麼事要說。
顧煬沉默一瞬，嗓音有些沉。
“……封玄，我找不到她。”
“你幫幫我吧。”
顧煬再不複方才的輕快，整個人似要碎裂般啞得可憐。
封玄站在落地窗前透過玻璃盯著餐桌上乖乖用餐的薑伽，嗓音低了幾分。
“現在是什麼情況，可有查到有用的線索？”
世界好像一個輪回，今日的顧煬何嚐又不是昔日的他。
當年他翻遍了醫院，卻怎麼也找不到薑伽。
沒想到她竟來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或許寧稚與顧煬也是這般陰差陽錯也說不定。
“沒有。”
“我隻查到薑伽提供給我的醫院的出院資料，別的再也沒有了。”
封玄的神色頓時有些凝重。
薑伽說過，出現在那間病房裏的人已經相當於被下了病危通知書。
隻有出院資料……
“顧煬。”
封玄的聲音難得有些遲疑，“你可曾去查過……器官捐贈數據庫？”
患有重大疾病的患者，經曆過病症的折磨。
同理心會很強，隻要身體的其他器官機能未受影響。
基本會在死後捐獻自己健康的器官。
不等顧煬回答，封玄繼續道，“或是……殯儀館的火化記錄。”
“嗬。”
電話那端的顧煬猛的抽了一口氣，泄露出一絲恐懼。
“不會的不會的，封玄……”
他急於否定，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封玄輕歎一口氣，安慰道，“也別太悲觀，剩下的事交給我。”
“謝謝。”
顧煬張了張嘴也隻能說出這兩個字。
他努力爬到醫學高處，就是為了讓寧稚來找他。
不說頂尖，但也絕不是籍籍無名。
可他等了這麼多年，寧稚一次也沒出現過。
她會不會……
真的已經等不到他成長了？
掛斷電話的封玄，睨著窗外已在融化的雪。
有些人就是悄無聲息的消失的，就如這漫天的雪溫度升高的時候會一點一滴的逝去。
無法控製。
“是寧稚姐有消息了嗎？”
薑伽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封玄身後。
眼裏有著關切。
她隱約聽見顧煬兩個字，也不知是不是寧稚的事有了眉目。
封玄轉過身，看著健康站在他麵前並且孕育著寶寶的薑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