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霍從軍隻遊了一圈就上岸休息,才剛坐下,陳河就主動找了過來。
“你也來這裏遊泳,我是陳河還記得嗎?”
霍從軍笑道:“當然記得。最近沒再遇到碰瓷的吧?”
提起那件事,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你踩水挺厲害!”陳河由衷說道。
“什麼啊,不過是小時候玩水玩多了。”霍從軍謙虛了一句。
“怎麼跑這麼大老遠遊泳?”陳河的記憶很好,霍從軍隻說了一次,就記住了霍從軍在鋼廠工作。
對於這個問題,霍從軍早有準備,“八一湖那邊水質不好,總有人往裏頭尿尿。龍潭湖和工體太遠。”
兩個人又笑了起來,陳河道:“這裏也有人尿尿。”
霍從軍道:“這裏好歹有過濾。”
兩個人就這麼聊了起來,說起上次的事,陳河再次表示感謝,還說要借著這個機會請霍從軍吃飯。
霍從軍道:“無所謂請不請的,遇見了就有有緣,正好是周末,我們喝個不醉不歸。”
兩人一起出了遊泳館,在附近找了家酒館,點了三樣菜要了兩瓶啤酒,邊喝邊聊。
今天和陳河“偶遇”,霍從軍並沒有打算一次拿下對方,交情這事得天長日久,尤其是麵對一個日後的大人物更是如此。
如果表現出目的性,哪怕是一點點,對方也會察覺到,很不利於交往。
霍從軍很隨意地說起了他的經曆,“廠裏效益不好,我就辭職下海了,在羊城那邊做了半年的生意,過年的時候才回來的。”
陳河來了興趣,“羊城那邊怎麼樣?”
“好!人們不管搞什麼都特別有精神,市場也特別興旺。”
霍從軍細細講起了他在羊城的見聞還有經曆,陳河邊聽邊點頭,若有所思的樣子。
等霍從軍說罷,問道:“開放已經有七個年頭了,你對市場經濟怎麼看?”
“市場經濟好,我們現在的經濟模式太過死板,需要盤活,不過也不能太活……”
陳河打斷問道:“這個怎麼說?”
當時全國形式一片大好,尤其是南方,人們都看到了希望,隻有老頑固才會覺得搞市場不好。
霍從軍從羊城回來,又賺了不少錢,卻說出這樣的話,也不由得陳河不奇怪。
“這個嘛……太活了就失去控製了,不管是什麼包括自由,都不是無限製的自由,而是有限製的。火車失去控製會車毀人亡,要是市場失去控製,影響的可是全社會。”
霍從軍這番話,卻是重生前的感悟。
陳河聽的是連連點頭,“有道理,你這個說法非常的辯證!”
笑道:“你這麼有見地,以後肯定不同凡響!”
霍從軍也笑道:“那就承你吉言了!”
一頓飯吃過,兩人盡興而散。
開車回到家屬區,霍從軍先去問候了老娘,才回到家中。
孩子已經睡了,鄭慧洗尿布,見霍從軍回去,放下手裏的活問,“你吃過飯沒?”
“我在外麵吃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這些我來洗。”
知道帶孩子很累,霍從軍勸鄭慧去休息,接過她的活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