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慧是頭一次坐電梯，緊張地抱著霍從軍的胳膊。
九樓裏，霍從軍看過房子，他選的這套房子是異型結構，客廳和廚房之間以單牆隔開沒有門，兩間臥室都不是正南正北，而是一個大鈍角，霍從軍問道：“樓上或樓下也是這樣的房型嗎？”
“是。”售樓小姐說罷，也不言語也不介紹更不問意向，就是懶懶地站著。
霍從軍問鄭慧意思，“慧，這房子你看怎麼樣？這間大臥室我們住，小的留給偉偉，陽台可以晾衣服，廚房和餐廳還是個開放式的。”
鄭慧頗為尷尬，問售樓小姐，“這個房是哪個級別的？”
售樓小姐哼道：“這也是甲級房。兩位如果暫時決定不了，就回去好好商量一下，我還有別的顧客要接待！”
霍從軍道：“來兩套，要樓上樓下的。”
就這一句話，售樓小姐馬上滿血複活，再次熱情洋溢，“請您二位跟我來，我帶您去簽合同！”
鄭慧拉住霍從軍，遲走一步，說道：“一千八啊！這麼一套不得十三四萬！再說你買兩套幹嘛？”
霍從軍笑道：“我們住一套，給媽住一套，樓上樓下也方便照顧。”
“會不會太貴了？”鄭慧知道霍從軍也賺了些錢，可從小樸素慣了，這樣大手大腳的花錢還是頭一次。
霍從軍笑道：“這算什麼，以後一平米七八萬都有。”
鄭慧聞言，整個人已經石化，最後還是霍從軍將她拉進了電梯。
電梯裏，售樓小姐熱情招呼，“您買兩套，那套是幫朋友買的嗎？”
霍從軍道：“是給我媽買的。”
售樓小姐馬上誇讚個沒完，“您一看就是孝子，我們華夏自古就講究孝道，凡是孝敬父母的都是有錢人。”
霍從軍笑笑，也沒說話。
錢到位，簽合同也隻需一分鍾不到，當一家三口走出售樓處，售樓小姐在後麵深鞠躬，高喊“二位慢走”時，鄭慧才如夢初醒。
“從軍，房已經買下了，可是你為什麼要買個樓上樓下呢？”鄭慧焦急地考慮起了另一件事，“你說我們住樓上肯定不合適，可媽行動不方便讓她住樓上那更不合適。”
霍從軍笑道：“這是電梯房。”
“哦哦，這是電梯房！”
夫妻倆開車回了家屬區，霍從軍先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老娘。
“你買新房了？”老太太更是樂得合不攏嘴，卻依舊埋怨道：“現在的房子媽住著就挺好，非得貴巴巴的買新房，多浪費錢！”
霍從軍笑道：“媽，隻要您住著舒坦，花多少錢都不浪費！”
老太太更樂了，問道：“這房子多少錢一套？怎麼也得五六千吧？”
這已經是李娥能想像的極限，她一輩子都在農村，月收入不足二十元，一年下來能攢個五六百就已經知足的不得了。
自從霍從軍將她搬到城裏以來，比起以前也開了不少眼，這五六千也是按著雙職工的標準說的。
“媽，這房子……”鄭慧正要說出實話，被霍從軍用眼色打斷，道：“媽，這房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