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慧再也忍不住,衝上前就撲到二女身上將她護住,又是一棍落下,正打在鄭慧腰背上。
這下霍從軍也怒了,邊喝著“住手”,邊上前扒拉那幾個動手的後生,耿所長叫道:“他們敢妨礙公務,都抓回去拘留!”
幾個大簷帽立即上前,將霍從軍和鄭慧扭了起來,押著往外走,院中棍棒聲一聲接著一聲,二女的慘叫一道接著一道,保姆的哭喊聲,小孫女的叫媽聲,老三的怒吼聲交織成一片。
監押室是個普通的房子,中間加了一道焊製的鐵柵欄將房間隔開,裏麵就是監押室,外麵則是辦公室。
此時耿所長正坐在外麵的椅子上,陰惻惻地看著裏麵站著的霍從軍,吸了口煙,將煙灰隨意彈到地上,才說道:“敢動我的人,膽子不小啊。”
剛才在拉扯之間,幾個大簷帽都動了手,霍從軍也還擊了,其中一拳讓對方變成了青眼圈。
鄭慧感覺到一絲不妙,問道:“你想怎麼樣?告訴你,我們是京城的,我愛人是京城鋼廠的廠長,他認識很多大官!”
耿所長不以為然地笑笑,說道:“縣官再大也得現管才行,在這裏我說的話,才算數。”
鄭慧喝道:“你敢!你要是敢對我們動一下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話音剛落,耿所長和幾個手下就爆出陣狂笑聲,道:“那我就先讓你們嚐嚐什麼叫吃不了兜著走。”
和手下吩咐了幾句,走出監押室,回到他的辦公室裏,村長已經在了,兩人一見麵就親熱地招呼起來。
“老耿,這次又多虧了你啊。”
“老李,我們是戰友不幫你幫誰。”
過不多時,一個手下進來報道:“已經收拾過那家夥了,也把他銬起來了。”
“那個女人呢?”
“沒收拾她,隻是把她銬起來了。”
耿所長滿意地點點頭,“老李,我們去看看。”
二人出了辦公室,又來到監押室,隻見鄭慧和霍從軍的一隻手都被銬在牆上的鐵管上,那個位置說高不高說低不低,蹲下去扯著胳膊,站起來又直不起腰。
耿所長笑著問道:“怎麼樣,吃不了兜著走的感覺好不好。”
村長也道:“在這裏,可是我們說了算!”
兩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耿所長又吩咐手下,“給他們加個餐。”說罷和村長兩人走了。
天色漸漸黑了,鄭慧心疼地望著霍從軍,問道:“從軍,你沒事吧?”
霍從軍勉強睜開腫脹的眼眼咧嘴笑了笑,“沒事,這點傷過幾天就好了。”
“這幫人太可惡了!”鄭慧忍不住罵道:“怎麼能這麼野蠻。”
霍從軍笑笑,“現實和理想總是有差距的,我們平時在京城也接觸不到底下的環境。”
鄭慧猶疑問道:“你是說,這才是大多數的情況?”
霍從軍點點頭,沒再說話。
兩人不知道站了多久,鄭慧漸漸站不行了,靠著牆邊滑下去,還沒有蹲下來,胳膊就已經被扯得生疼,沒辦法隻能再站起來,可是又站不直,彎著腰特別的難受也特別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