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箱正色說道:“霍廠長,我銀箱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就算你們沒恩於我,我也不會去幫禹作敏!”
又問霍從軍四人有沒有吃飯,又讓他老婆給西廂房的炕生火,然後和霍從軍說道:“霍廠長,禹作敏讓全村人都抓你們,我們不出去會引起他們懷疑。你們放心在這裏待著,困了就先睡。我和我婆娘出去點個卯!”
說罷,帶著他老婆出了房子,從外麵將門鎖上,又出了院子,也將院門鎖起。
王調查員這時才問道:“霍總,萬一他們用的是緩兵之計,先穩住我們,再去向禹作敏通風報信怎麼辦?”
霍從軍道:“有的人是唯利是圖,但銀箱肯定不是,他沒有你想的這麼複雜。”
王調查員道:“你說的也沒錯,可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我們還在這麼危險的環境裏!”
霍從軍道:“如果我們不相信銀箱,自己出去,又能去哪呢?”
王調查員無話可說了,霍從軍說的都是實情,就算他不相信銀箱夫妻倆,又能去哪裏?
霍從軍笑道:“放心吧,銀箱不是那樣的人。有什麼事,我來負責!”
王調查員按下忐忑,上了炕躺下,卻是毫無睡間,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
沒人想說話,除了霍從軍以外,那三人都不大相信銀箱的話。
處於一個環境裏,還受到帶頭的yin威和逼迫,怎麼會不想著邀功表現表現?
外麵鑼鼓喧天,人聲狗叫聲一浪高過一浪,始終不見停歇,從八點一直鬧到深夜十一二點才漸漸靜下來。
又過了有四十多分鍾,大門有了動靜,王調查員一咕嚕身爬起來,下地穿了鞋就躲到門後埋伏起來。
一串腳步聲由遠及近,走到門前停下,接著是開鎖的聲音,門開了,銀箱和他老婆進了屋內,並沒有聽到其他人的腳步聲。
王調查員這才放心,不再埋伏。
門簾掀起,銀箱走了進來,笑容滿麵,“霍廠長,你們還沒有休息嗎?”
霍從軍也笑道:“沒呢,外麵怎麼樣了?”
銀箱恨恨地說道:“全村都讓禹作敏喊起來了,什麼也沒找到,他又把大家夥集到了村辦公大院給我們開了會。”
銀箱老婆接著說道:“他警告我們,誰要是敢藏匿你們,就活活的整死!”
王調查員根本不相信會有這麼嚴重,道:“怎麼可能,那不成了殺人了!”
銀箱道:“那又咋地,他禹作敏又不是第一次這麼幹!”
霍從軍四人聞言臉色都變了,“真有這樣的事?”
銀箱點點頭,讓婆娘回那屋去生炕火暖炕,他搬了個小凳子坐下,說起了村裏發生的事。
“禹作敏讓我們村賺了錢以後,就把他的親戚都安排到了各個重要的部門,那些什麼都不會的,就安排到了輕閑的崗位,說起來是上班,其實就是白領一份工資。”
這種情況,在那個年代屬於普遍現象,霍從軍四人聽了並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