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帶著霍從軍先去附近寫字樓租了一處辦公地點,霍從軍拿出三萬,讓王經理去裝修,並叮囑順便隔離出宿舍,方便眾員工居住。
安頓好這些,跟著方誌新回了家。
已經有好久沒有見到霍從軍,方誌新像是小女孩般雀躍不止,又是叫兩個孩子出來見霍從軍,又是親自下廚做菜。
在羊城小住了兩天,霍從軍帶著小富回了京城。時間是下午三點多,離著下班還有些時候,霍從軍回到鋼廠,準備繼續工作。
剛進辦公室,秘書小吳就報告,“眼鏡哥打電話找您,我和他說您去瓊島了。”
霍從軍不敢怠慢,馬上給眼鏡哥回電。
“小霍,聽說你去瓊島了,那邊怎麼樣啊?”電話接通,眼鏡哥便笑嗬嗬的問道。
霍從軍如實說道:“那邊的情況不怎麼好,經濟受損挺嚴重的。”
眼鏡哥道:“這個很正常嘛,我們在探索中前進,就算有黴國這個榜樣可以學習,也還是免不了要犯錯誤的,也不用焦慮,這些都是時代的一粒灰罷了。”
又道:“小霍,聽說你前段時間上向陽紅十六號了,怎麼樣,身體已經恢複了吧?”
霍從軍趕忙說道:“沒想到這件事眼鏡哥也知道了,我隻是有一點輕微的擦傷,已經好了。”
眼鏡哥道:“正好這幾天我閑著,你來我這一趟,我們好好聊一聊。”
霍從軍應道:“承蒙眼鏡哥邀約,明天一早我就登門拜訪!”
次日一早,霍從軍先趕到華茂典當行,想找一件合適的禮物,典當行總管拿出一幅字畫,“霍總,這是兩個月前有人典當來的,我看它不錯,就沒有送去包利和嘉士德,專門給您留著。”
霍從軍接過字畫打開,隻見尺許長的絹布上居中畫了一條水墨魚,右上角是題跋,左下角也畫著個押,除此之外,畫上再無它物,四周全是大片的留白。
再看那魚,好像一尾黃花魚,瞪著個死魚眼,好似懸浮在空中,怎麼看也不是像是一幅佳作。
見霍從軍有些不悅,總管趕忙解釋,“霍總,這可是八大山人的畫作!”
小富笑出了聲,道:“八個人就畫出這麼一條小魚來?這我一個人能畫八條。”
總管道:“八大山人不是八個人,是一個人,他的號叫八大山人。”
霍從軍也曾聽過這個名號,道:“是朱耷吧?”
總管連連點頭,讚道:“對對,霍總果然見多識廣!這朱耷是明室之後,崇禎自盡時,朱耷十九歲,將自己扮做了聾啞人隱入山門,後來幹脆出了家,一生喜愛作畫吟詩排遣心中苦悶,晚年的時候才更號為八大山人,以此名作畫。”
“他在作畫的時候,常將八大山人這四個字連起來,又像笑之,又像哭之。”
霍從軍細看右上角的題跋,果然上麵的八大兩個字像是一個人用力將眼睛擠在一處,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哭,下麵的山人二字連在一起,像是個之字。
總管道:“這幅字畫我已經請徐先生鑒定過了,是真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