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罡聽到柳寒意這番話後,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真是想不到你這家夥竟然天象境,便敢和劍九黃一起到五帝城上問劍王仙芝。
並且王仙芝還被你這小家夥給唬住,自己將這天下第二的位置給讓了出來。
要是讓王仙芝知道你乃是我李淳罡的弟子,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柳寒意笑了笑,沒有接李串崗的話。
酒樓外的長街上,那白臉公子哥拍了拍自己身上沾染的灰塵。
和那青衫劍客走到一處小巷中停下腳步,回頭說道:
“剛才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好害怕的?”
青衫劍客皺著眉頭,十分忌憚地看了一眼先前那處酒樓說道:
“公子,剛才坐在樓下那人應該和徐鳳年是一夥的。
能夠憑借自身劍意,彈指間讓花生米擊穿數層木板之後直衝天際。
足以證明樓下之人也是劍道方麵的高手,而且絕對是一品境界。
對方能夠做到這一步,應該是到達指玄境的高人。
在下不是對手。”
白臉公子哥聽到青衫劍客這麼說,回頭看了一眼酒樓冷哼一聲說道:
“區區一個北涼來的草包,竟然也敢在江南道如此放肆。
得罪了整個江南道的文人集團,我看你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柳寒意他們在吃完午飯後便一同來到了盧府門口。
看著前方高大的院牆以及緊閉的大門,柳寒意點了點頭說道:
“應該就是這裏了,袁將軍還請上前叫門。”
袁猛聽到柳寒意這麼說,看了一眼盧府大門。
袁猛雖然身為武將,但也覺得大白天緊閉大門有些不太對勁。
不過柳寒意讓自己前去叫門,袁猛也沒有遲疑。
邁開大步走了過去,一手握住刀柄,另一隻手抬起來敲了敲。
“裏麵有活人在嗎?”
柳寒意聽到袁猛這叫門方式,不由地搖了搖頭。
盧家也算是著江南道有些名望的家族,平日裏來往之人都是儒雅學士。
袁猛這麼叫門太得罪人,即便裏麵有人也不願意給他開。
盧府二管家盧東陽聽到門外有動靜,原本是打算開門看一看外麵是誰。
但是聽到袁猛這話後瞬間就來了火氣,打算先讓外麵的人等上一陣子後再出去。
結果袁猛見裏麵沒什麼動靜,回過頭來對著柳寒意說道:
“柳前輩,這裏麵好像沒活人呀。
如果沒人的話要著大門也沒什麼用,咱們幹脆給他拆了算了。”
還打算再等一陣子的盧東陽聽到這話可著急了,
堂堂盧府怎麼能夠被外麵這群家夥強行破門而入呢?
若是真讓這些野蠻人闖進來的話,那盧府的麵子該往哪兒放?
盧東陽將側門打開一條縫向外麵看了看,之後走了出來說道:
“你們是什麼人?
大白天的堵在我盧府門前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袁猛看著盧東陽上下打量了一陣子,總覺得這個盧府的管家有些不倫不類。
盧東陽原本不姓盧,隻不過因為父親那一輩開始就在這盧府做事。
到了盧東陽這一代,盧家念其忠心耿耿。
於是便將盧這個姓賞賜給了他。
盧東陽在改名之後便覺得自己頗受重視,更加盡心盡力地給盧府做事。
再加上從小在這盧府耳濡目染,學了一身讀書人的壞毛病。
哪怕身為管家平日裏也要穿著學士的長袍,腳上踩著木屐走起路來噠噠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