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市保安局早晨上班時間是8點,可是這半個多月顧如意和沙南幾乎連軸轉,晚上回家的時候很少。
龐俊穎知道顧如意遇到大案了,顧不上回家。就按平時換洗衣服的頻率,把換洗的幹淨衣服按時送到保安局,取回換下的髒衣服,然後再上班。
今天又是換洗衣服的日子,龐俊穎左手提袋裏是換洗幹淨衣服,右手提袋裏麵是小食品。擅長照顧關心自己在意的人是女人的天性,在龐俊穎的身上表現的尤為明顯。
說起來也奇怪,龐俊穎在家當姑娘的時候,什麼都不想幹也不會幹,結了婚照顧男人不知不覺中什麼都會了。她從來沒有麻煩的感覺,反而覺得是一種享受樂趣。
龐俊穎剛走到保安局門口,遇到了任靜。
任靜:“你這是幹嘛,逛商場嗎,大包小包的東西可不少。這裏是保安局走錯地方了吧!”
“真沒有想到,在這裏能遇到任大秘書長!是檢查還是視察工作,辛苦了!”龐俊穎詼諧的打趣。
任靜:“要說辛苦,我可比不上你家顧如意,幾天幾夜不回家,換洗衣服都得等你上門服務。”
“可不是嘛,上門服務不但沒有小費,好臉色都看不到,到底圖啥我自己都不知道。”
任靜一副十分認真的樣子道:“這問題可有點嚴重,蜜月時間才多久啊,熱呼勁就沒了?提醒你小心,是不是有情況!”
龐俊穎:“你是不是成心想看我的熱鬧,我哪一天被修理了你才高興?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這麼記仇!”
“好壞不知,我這是關心你!”任靜前仰後合的一陣嘻笑。
龐俊穎嚴肅了,正經的說:“特情司來人了,聽說是陸家的供奉陳情令。你忙著辦正事吧,給魯逸平代個好。”
任靜點點頭,什麼也沒有說,與龐俊穎禮貌的擁抱了一下,拍拍龐俊穎的肩頭,走進了保安局的會議室。
與會的人都到齊了,金山省政府秘書長兼省首席執行官魏大勳的特助任靜,金山市次席執行官鈡陽,金山省保安廳廳長袁世偉,金山省保安廳特情局副局長付遠程,金山市保安局局長顧如意,副局長沙南。國家保安部特情司執法隊第三小隊隊長陳情令,攜兩名助手。
主位本來是留給任靜的,但是她沒有坐,坐在了金山省保安廳廳長袁世偉身邊。
會議由金山市保安局局長顧如意主持。
陳情令一看與會人員麵前的桌牌標識,他知道汪家易奪舍案,已經引起了金山市和金山省政府的高度重視。與會者幾乎都是省市重量級人物,相對特情司來說,一個小小的執法隊隊長顯得有些重視不夠。他把會議實況錄下後發給了特情司司長竺延風,用意十分明顯,他代表不了特情司!
顧如意把汪家易奪舍案的案情詳細的向與會領導進行了介紹,特別是利用投影公布了所有收集到的證據。與會領導身臨其境的感受到了汪家易奪舍案的來龍去脈。
金山市次席執行官鈡陽首先看了看著陳情令說道:“此案涉及到了修真界犯罪人員,性質十分惡劣嚴重。金山省保安廳特情局和金山市保安局做了大量工作,有些工作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圍,十分難能可貴。我建議將此案轉交給特情司,後續工作由特情司主辦為宜。涉及到修真者,地方保安力量無力偵辦。”
鈡陽是金山市政府二把手,他的講話自然代表了金山市政府的意見。
陳情令一個頭兩個大,他哪裏有與之對話的底氣,也沒有代表特情司的權力,隻能木頭一樣一言不發。他認為特情司司長竺延風還有南聖霍尊給自己挖了個大坑。他至今都不明白竺延風為什麼要把自己推出來,到底是想解決問題還是敷衍了事。這麼大的事,特情司無法左右。
金山省保安廳廳長袁世偉緊接著說話了,而且把矛頭對準了陳情令:“陳隊長,據我們了解,汪家易是你的師弟,這層關係如果成立,你應該回避此案而不是參與。特別是監控錄像顯示,霍尊有參與保護汪家易之嫌,這這種情況下,你代表特情司處理汪家易奪舍案,公正公平性如何保證?霍尊是特司顧問團副總顧問,你覺得以你執法隊隊長的身份和能力,能查得了你師父是否參與了保護汪家易案一案的情況嗎?”
陳情令無言以對。他的工作手機一句不差的錄下了會議講話,並且轉發給了竺延風和南聖霍尊。這些壓力本就是應該他們承受的。
南聖霍尊自以為自己入聖了,堂堂正正的聖人九重,眼睛裏根本就沒有把世俗社會放在眼裏。陳情令覺得師父有些膨脹,在特情司內明著有三個人的修為高過他,特別是特情司總顧問慧靈大師,早就達到了聖皇境九重,隻差一步就登堂入室了。聖人境在慧靈眼睛裏屁都不是。慧靈什麼時候目空一切過,什麼時候藐視過普通人。師父與慧靈相比相差的不是一點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