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敝人楊益,立足於末法時代的一個玄門修士。末法時代可謂是個狠絕的時代。修玄的要資源沒資源要傳承沒傳承;多少人隻能看著自家道統勢微而欲哭無淚。像我們這種佛不佛儒不儒道不道的散修世間不在少數,為生計所迫會存在於日常生活中的任何一種職業內。可能是工人,可能是老板,還可能是小區值班室喝茶的老大爺。
相比儒佛道,我們沒有什麼清規戒律,修行地自在;所以在他們眼中,我們更像是一群痞子,玄痞。盡管如此,底線還是有的,不傷天害理是必然了。更有的像我家的家訓,修玄法,行善事,清平世間。可憐我一普通玄修要掛沒掛要係統沒係統更不是什麼大神轉世,我拿什麼清世間?末法玄修,難啊!
一
“醉裏挑燈看劍妾舞闌…”手機鈴聲驟響把正在發呆的我驚醒過來。接起電話,那傳來中年婦女的公鴨嗓:“小楊,楊大師是不是你啊,楊大師?”
“是我,您女兒的墳適合明天動土遷移,我記得跟您說過了”我耐心解釋道。這是一個痛失女兒的婦女,近兒日找到我說女兒給她托夢哭訴離她太遠,想要搬得離她近一點。我一聽,本著清平世間的家訓談好價錢就張羅著挑日子,選地址。錢才是工作的第一動力嘛!
“不是啊,楊大師幫幫忙吧,墳今兒下午一下子塌下去了。這麼不吉利我怕出事就尋思找您看看。別擔心,我加錢,我加錢!”女人在電話裏有些語無倫次,聽得出她很慌張。
“阿姨您先別著急,這事我的處理,錢然還照咱談好價線給,我不要加的錢。具體的您過來再說,我在店裏等你。”我極力安撫她。說實話對於她要加錢我雖不排斥卻也不想要,誰還沒個倒黴事,我有能力幫就幫唄!
收拾好家夥什兒,我把打烊的牌子掛到了門上。現在是晚上九點半,對於我這種24h的店來說還是早了。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略顯肥胖穿,著藍衣服提一個包的婦人出現在了門口在那兒左顧右盼地似在尋找什麼。就是她。
“阿姨,我在這兒呢!”我走到門口喊了一句。
“哎呀,你瞧我這記性。”她尷尬地說道。我擺手示意沒事。提起黃布包示意我準備好了,然後等著她答話。
“啊呀,楊法師都準備好了,那咱快走吧!”婦人喜出望外。
“嗯。您比我大叫我小楊就行,別見外。”嘖,法師法師地叫多了壓力會很大的嘛!
關了店門,我和她搭上了一輛出租車,向遠郊進發。從六環下車又徒步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趕到了目的地—落烏山。一進山區我就知道這地兒有問題,樹木參天陰氣橫生不說,陽春三月連個蟲鳴鳥叫都沒有。這地方不是絕陰地就是龍位不正,怎麼把墳安在這種地方,難不成用來養屍麼?想到這兒,我不由得放緩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