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裝了,我攤牌了,其實造成現在這種局麵有我故意的成分在裏麵。無他,搞事而已。
說白了我來這就是為了搞事的,不得不說,道門一開始就有打掉這個曆史遺留的計劃,隻不過因為某些原因和我的目標一致罷了。
道門因為人員的特殊性沒辦法打入地宮內部,所以借用我這麼一個“三不沾”的編外人員。我要是一直在底層苟著,何時能成事?所以,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把這個深潭攪得越渾濁越好,渾水摸魚什麼的最喜歡了。
因此,對於順天帝姬的命令我沒有任何怨言,反正已經被BOSS注意到了,何愁沒事可幹。隻是對後期展開工作有一定難度罷了。
等到官家帶著黑甲軍離開,我也準備回到孫領官那裏卸任,剛抬腳就聽得順天帝姬一聲大吼:“楊益你給我站住,我沒讓你離開!”
我輕哼一聲把腳放下,回頭看著這個氣急敗壞的婆娘。咋,想找我麻煩啊?
見我停下腳步,順天帝姬白了我一眼扭頭怒對旁邊霜打茄子似的應天帝姬,嗬斥道:“皇姊之言無用否?蠢材,何人讓你如此打扮?你可知這樣會打草驚蛇,擾亂母後之謀?回去思過,我自會向母後請罪,你便聽候發落吧!”
這什麼話,聽得我火起!
“哎,你這是甚的道理,你妹妹為了你的安危一刻也沒有放鬆,急得要哭了,你就是這麼對她的?”
“一口一個蠢材,還又是思過又是聽候發落,你有沒有心啊?什麼人對你好都不知道何談謀事,應天此行固然有錯,但是和親人關心相比,所謀之事不過茅廁之遺分文不值!”
是,我是承認應天這樣做是不對,可是如果連親人的心意都不顧,那算什麼事,我就是幫親不幫理,怎麼啦?
順天明顯氣弱了,但還是咬牙冷道:“這是我皇家自己的事,用不著你這個外人置喙。”
啊呀,砂鍋燉羊頭,眼都蒙了嘴還硬邦邦的。我一擺手,自己玩去吧,小爺我就看著你們玩。
“嗬嗬,楊小友此言倒是幫親不幫理。”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一緊張下意識立馬掐訣。聲音的來源是一個身穿大紫官服,頭戴展角烏紗,精神矍鑠的老頭。那老頭留著長長的山羊胡,雙目泛紅,腰係玉帶,腳蹬墨色皮靴,好不氣派,一看就是大官。
老頭見我單手掐訣,立馬擺擺手笑道:“唉,休要起那無名業火,小友莫急,老夫法力微末怕是比不得小友,且放寬心。”
再次確認老頭沒有威脅,我這才將訣散去,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老頭走上前對著兩姐妹行了一禮:“見過順天帝姬,應天帝姬。”順天一改對官家的冷漠和對我的惡劣,從台階上走下來恭敬地把老頭扶起,笑道:“文相公多禮了。”
“禮不可廢,老臣應該的。”文老頭嚴肅回道。
“文相公此來所為何事。”
“皇後娘娘懿旨,傳兩位帝姬回宮,當然,也包括這位楊小友。”文老頭笑眯眯地看向我這裏,蒼老的臉上堆滿了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