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請息怒。”我大步向前,高聲喊道。我倒是不怕老家夥認出我來,他見過我的臉但沒聽過我說話。
“爾又是何人?”老東西突然威壓一起,我直接跪在了地上,偷襲!嗬嗬,大意了沒有閃。
不是,弔毛,我\\u0026@#¥%……
“回…稟…官家…”每說一句我都要憋一口氣,老家夥的威壓就好像是一座大山壓在我身上,讓我喘不過氣來。
“小的聞言…陽春…白雪固然…呃…好,但,下…下裏巴人,同…樣也是…不可或缺。”威壓減輕了一些,老東西坐在首位,一言不發陰沉地看著我。
“小的新找到一個…曲子,不知…能否入了,入了官家法眼。”
“哦?有意思,你且唱來。”老東西說罷,壓在我身上的“大山”瞬間消失,我忙不迭地從地上爬起來清了清嗓子大聲道:“從前,有個彈棉花的匠人愛上了一位采棉花的姑娘,可是姑娘的父母嫌棄匠人貧寒,對兩人百般阻撓。後來姑娘嫁人了,匠人傷心欲絕,站在山頭上唱起了歌。”一擺手,身後的琴師鼓師馬上演奏了起來。
“彈——棉花——嘍”
彈棉花呀彈棉花
半斤棉彈成八兩八喲
舊棉花彈成了新棉花呦
彈好了棉被那個姑娘要出嫁
哎喲勒呀勒哎喲勒呀勒
彈好了棉被那個姑娘要出嫁
那個姑娘要出嫁
彈棉花嘍彈棉花
半斤棉彈出八兩八喲
舊棉花彈成了新棉花喲
彈好了棉被那個姑娘要出嫁
彈棉花嘍彈棉花
半斤棉彈成八兩八喲
舊棉花彈成了新棉花喲
彈好了棉被那個姑娘要出嫁
哎喲勒呀勒哎喲勒呀勒
彈好了棉被那個姑娘要出嫁
那個姑娘要~出嫁~~
一曲罷,四座皆靜,頗有“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的意境。
良久,老東西拍起了手。有了他帶頭不論是那些甲士,還是被抓住的太監宮女都忘記了身在什麼環境,一個個的全拍起了手。一時間大殿內掌聲雷動。
“彩,當賞。”說著老東西解下玉佩扔了過來,我伸手一把接住俯身叉手道謝。
“為何戴著假麵?”老東西冷不丁的冒出了這麼一句話,我渾身一顫強裝鎮定答道:“回官家,小的自小便被熱油燙傷,醜惡可怖,恐驚了聖駕。”
老東西估計也是不想看,於是點點頭,留下一句“好曲,朕改日遣樂師來習之。”便帶著甲士走了。
過了好一會兒,應天才又重新開口:“大兄,定是你,也隻有你了。”我尷尬地摘下麵罩,報以一笑。
“來人,重整宴席,樂師奏樂。”說罷,小姑娘直接快步走過來拉住我的手把我往主位上拽。
我一驚,忙說使不得,使不得,但拗不過還是坐在了她旁邊。小姑娘很開心,自從知道了是我來救的場後笑容更是沒消失過,不斷往我這放果子。
說起果子,正是這宴會上的主食。屍類的宴會自然和人不一樣,人吃飯屍類卻不用,他們需要的是精純的陰氣來維持活動和修煉。這黑漆漆的果子就是種在陰氣彙聚之地的果樹上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