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染的鎮定,讓紫蘇、青蘇既焦急又無奈。
她們給蘇芷染出主意,讓蘇芷染將侯爺騙過來圓房,這樣,隻要以後有了孩子,就能牢牢把控侯府的主母之位,不至於被人惦記。
對於她們出的主意,蘇芷染隻是一笑置之,並未采納。
夜深了。
蘇芷染躺床上,久久未眠,想了很多。
想著上一世的事,也想著接下來自己將要麵對的事實。
若可以,她的首選,肯定是離開侯府。
隻是,侯府並不是她想離開,就能離開的。
隻要楊楚璟不給她和離書,她就沒法離開。
而且,考慮到名聲,侯府也不會讓她離開。
這也意味著,她這一生,至死都要被束縛在忠信侯府的這個後宅裏。
或許,她能做的,就是全力以赴,與楊楚璟、謝晴菲死耗到底了……
翌日。
用過早膳,楊楚璟便帶著謝晴菲去威勇侯府了。
對此,青蘇、紫蘇越發的焦急了。
她們很怕威勇侯府會接受謝晴菲。
“夫人,威勇侯府要是接受了謝晴菲,那你……”紫蘇的擔心,寫滿了整張清秀的麵龐,一副憂心忡忡的神態。
威勇侯府真要接受了謝晴菲,那麼,主子如今的身份,隻怕是要不保了!
蘇芷染端著茶盞,淡淡地喝了口茶,道:“無需憂心,船到橋頭自然直。”
一時間,青蘇、紫蘇都不知該怎麼說了。
主子都不急,她們再急也隻能是幹著急。
下午,楊楚璟獨自回來。
並且來了染香院。
染香院本來就是他們夫妻二人的院子,所以,蘇芷染也沒法阻止他過來。
“怎麼,不歡迎?”見蘇芷染神色淡淡,楊楚璟略有不滿。
蘇芷染扯了個沒溫度的笑:“怎會?”
一邊說,一邊給他沏茶。
楊楚璟坐下,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然後讓蘇芷染給他揉肩。
蘇芷染猶豫了一下,終究是站到了他身後,給他揉肩。
見她始終不問他與菲兒去威勇侯府的事,楊楚璟終於按捺不住,道:“你怎麼就不問問我帶菲兒去了威勇侯府的事?”
她越是不過問,他就覺得越難受。
“侯爺想說,自然會說。”蘇芷染手法嫻熟地在楊楚璟的肩上輕輕地揉著,平時有空,她就經常給楊老夫人揉肩,“侯爺若不想說,我問了也沒意義。”
楊楚璟眼裏閃爍著複雜,默然了一下,道:“威勇侯府接受了菲兒的身份。”
他以為,此言一出,蘇芷染會有什麼特別的反應,比如,給他揉肩的手突然停頓一下,結果,什麼也沒發生。
蘇芷染跟個沒事人一樣繼續保持著之前的節奏給他揉肩。
楊楚璟:“……”
他輕咳一聲,讓蘇芷染停止揉肩。
然後,站起身,轉過頭,端詳著蘇芷染的麵容。
那張臉,說是傾國傾城都不為過,就是,帶著的那種冷淡讓他頗為不喜。
“染兒,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楊楚璟鄭重其事地說。
“侯爺有什麼事,但說無妨。”蘇芷染態度始終冷冷淡淡。
在她跟前,楊楚璟覺得,自己每次開口,都會有一種莫名的壓力,這種壓力,比他上戰場殺敵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