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這樣！
父皇不可能要他死的！
蘇芷染笑了笑，看著在吐血的六皇子，道：“六殿下，看來，你也不笨。確實，陛下沒讓本督主來殺你。當然，也不是四皇子讓本督主來殺你。而是，本督主自己想殺你。”
“什麼？”六皇子大驚！
蘇芷染盯著他，道：“按理說，你確實罪不至死，可是，要不是你，三皇子也不會想到那樣的損招，從而害死蘇利賢，害死那麼多無辜的將士，所以，你說，你該不該死？”
“你，你是在替蘇利賢報仇？”六皇子像是抓到了關鍵。
“是！”蘇芷染語氣裏彌漫著殺意，“那麼多人，因為你的這個支招而丟了性命，你覺得，我替這些無辜之人來跟你索命，可有問題？”
六皇子大概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支撐不了多久了，不由莫名地笑了：“哈哈哈哈哈！陸嵐洪，你可真是有意思！就你這樣的人，心黑手辣，惡貫滿盈，不知道有多少無辜之人死在你的手裏，你居然有臉來跟我提這個？該被索命的，是你！你在當大內行廠督主的這些年，害死的人，隻比我多，絕不會比我少！”
“現在，你跟我裝什麼正義？”
說著，他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然後，猛咳了幾聲。
蘇芷染眼神漠然地看著他，道：“確實，陸嵐洪裝不了正義，但，或許，我可以。”
說著，她揭下了麵具，以真麵目麵對六皇子。
看見蘇芷染摘掉了麵具，露出了一張……
女子的臉……
六皇子猛然一怔！
“什、什麼？”
他感覺，自己的下巴，都要被驚掉了！
“你、你不是陸嵐洪？”
“你、你是……”
“忠信侯夫人？”
“這……這怎麼可能？”
“忠信侯夫人……不是死了嗎？”
他當然認得忠信侯夫人。
以前，他坐著汗血寶馬拉的馬車在街上溜達，出了點意外，差點撞上的那兩個女子，其中一個，就是忠信侯夫人！
當時，是老九那個混蛋出的手，阻擋了他。
當然，那會，他並不認識蘇芷染。
是後麵回去了，讓人查了一下，才知道的。
“所以，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你了嗎？”蘇芷染眼神裏都是殺意，“你害死了我哥，你以為，我會放過你？”
“我告訴你，要不是三皇子自縊了，我也不會放過他。”
“但凡參與了這個事件的，在其中起到了作用的，都得死！”
六皇子：“……”
愣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回過神，絕望到深處，竟笑了，道：“真、真是搞笑……陸嵐洪，竟、竟然是忠信侯夫人假扮的……忠信侯夫人之死，原來，隻是假死……嗬，蘇芷染，你，你真是高明，這瞞天過海……真是把所有人給騙了！”
深吸了口氣，看著蘇芷染，眼裏閃爍著疑惑，他問：“我，我有個問題……真的陸嵐洪，哪、哪裏去了？”
蘇芷染俯瞰著他，冰冷著聲音，道：“或許，你死了，就能見到他了。”
“死、死了？”六皇子微微一滯，“你，你殺的？”
蘇芷染默然不語。
“嗬，萬萬想不到，在死之前，本殿下……”
“還能窺探到……這樣驚人的一個秘密……”
六皇子也不掙紮了，躺在地麵上，視野已經模糊了，現在毒性已經蔓延了他全身，讓他說話都艱難了。
“蘇芷染，你，真是了不起……”
“本殿下……”
“服、服氣了……”
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然後，頭微微一歪，斷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