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開眼,看向將她緊緊摟在懷裏的他,他見她醒了,衝她笑了笑,一個吻落在她的額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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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一股失落又湧上心頭,盡管她已經記不清夢裏的那個他是什麼樣子的了,她也不知道這個夢的頭尾如何,就是莫名地感到失落。
懶懶地打個哈欠,她從躺椅上起身,來人見她這模樣愣了愣,趁機捏了捏她的臉蛋,勾著她的肩玩笑說:“老婆子,雖然來往的鬼魂輪回了就不記得地府的事情了,但你好歹注意下自己的形象,省的別人以為我們這酆都的鬼私生活都很亂呐,名譽還是要維護一下的嘛,還是你想便宜我?嘿嘿。”
孟蘭肩上感受到他冰冷的溫度這才反應過來罩在身上的藍薄紗已經滑落腿間,身上隻剩吊帶短裙貼身,玲瓏有致的身材一覽無餘,玉足輕掂將薄紗重新披上身,摸著他俊朗的臉龐,小聲地說:“怎麼,謝必安,勾三搭四的,不怕範無救看見嗎?”
“我可沒那麼多功夫管他。謝必安,孟蘭是前輩,你最好放規矩一點。”範無救黑著臉拿著一遝文件走過來,放在孟蘭的桌上。
孟蘭對於等級觀念一向沒什麼所謂,打著哈哈,“人間也21世紀了,規矩在我這裏等於沒有。”
“就是就是。”謝必安也附和起來,“況且這老婆子修煉那麼久還是一副小孩模樣,欺負欺負也沒什麼嘛。”孟蘭隨手拿起夾在中間的文件眯起眼睛,平靜地說:“不過我勸你,在閻王麵前收斂一些,你上次打破了玉帝送給他的琉璃盞他氣還沒消呢。”
沒等謝必安辯解,孟蘭又繼續自言自語道:“地府最近做事紕漏怎麼這麼多?為什麼人間的小孩都能看到一部分的鬼魂了?”
謝必安熟練地從孟蘭的書架上抽出《地府事紀》翻閱到其中“亡靈篇”,“上麵說,從炎黃時代開始有些孩童就已經可以看見一些鬼魂,隻不過小孩子不記事,大部分的鬼魂記憶已經被忘卻。少部分保持著記憶到成人,也被地鬼將記憶封鎖在最深處,到後來孟蘭來了,有了孟婆湯,才讓孩童徹底遺忘這件事。”
“那這件事並不是地府的紕漏,為什麼還要特地出一份這樣的文件呢?”範無救一時半會想不明白,這種小事放在以前是輪不到他們這個級別的管的。
孟蘭揚了揚手中的文件,露出淺淺的酒窩,說:“這上麵說,孩童能見到鬼魂這件事已經被成人意識到了,有不少孩童因為見到鬼魂開始產生反應了。而且,範無救,這份文件就不是來自上邊的,連地府的公章也沒有。”
“這、這怎麼可能?”發出質疑的是謝必安,他怎麼都不相信,範無救做事認真,沒人能從裏麵做什麼手腳,更何況範無救的文件是直接從閻王那領的,中間不可能有人魚目混珠。要麼,是閻王殿出了問題;要麼,就是範無救路上出了問題。盡管這兩種可能性很小,可實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
“你路上遇到什麼人了嗎?”謝必安著急地問,如若這個人是在範無救送文件的路上搞動作的,那範無救定然逃不了幹係。
範無救搖搖頭,孟蘭將文件鎖了起來,囑咐他們,“先不管到底是誰從中做了手腳,我打算去人間一趟查看這份文件裏說的事情是否屬實。你們在地府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別露出什麼馬腳讓人察覺了去。”
“我和你一起去。”謝必安和範無救異口同聲,孟蘭頭也不回,指向謝必安說:“你來,範無救你留在地府,一切如常。”“是...”範無救很想跟著孟蘭去,好能彌補他的疏忽,孟蘭莫非察覺到了什麼?卻正聽見孟蘭和謝必安的打鬧聲。
“怎麼不叫範無救一起?”
“叫了誰給我在地府幫我處理日常業務?”
“你怎麼不叫我幫你處理?不相信小爺的能力?”
“謝必安你是豬腦子?你這琉璃盞的債還沒還上敢天天去閻王麵前惹他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