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靜靜看著遠方的神樹。
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各處都沒有異常。”
“哥哥。”
“你很在意那隻蛙說的話嗎?”
羽村走到了羽衣身旁。
“不,沒那回事。”
羽衣微笑著說道。
可他轉眼卻看到了農田小路上排成一隊行走的人們。
“那是…?”
羽衣有些疑惑。
“是對神樹的例行供奉……”
羽村答道。
羽衣看著隊伍中一道熟悉的身影。
有些震驚。
“不會吧。”
羽衣趕忙從山坡上跑下,朝著人群追了上去。
“羽織!”
羽衣大喊。
沒錯走在隊伍最後麵的人正是羽織。
這也正是羽衣震驚的原因。
羽織是羽衣和羽村為數不多的朋友。
“羽衣,羽村?”
低頭朝前走的羽織一驚,扭頭看向身後追來的二人。
看著兩人疑惑的目光。
“我收到通知了。”
“輪到我去供奉神樹了。”
“沒辦法。”
這是輝夜大人很早之前就定下的規矩。”
“羽衣,羽村。”
“雖然時間不長。”
“但能認識你們我很高興。”
“請不要忘記我。”
說著,羽織將自己的勾玉項鏈摘下,戴到了羽衣的脖子上。
隨後後退,微笑著轉身,朝著供奉神樹的大部隊追去。
看著逐漸遠去的羽織。
羽衣的心中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很早之前。
大筒木輝夜就定下規律。
每年都會挑選出一些人來供奉神樹。
說是供奉。
但前去的人們就沒能再回來。
有人說他們生活在了終焉之峠。
也有人說他們在那裏侍奉神樹。
也有的人說他們已經死了。
眾說紛紜。
但事實上是,那些去供奉神樹的人從此以後都沒有在出現過。
……
第二日。
院中,羽衣和羽村二人跪在輝夜麵前。
“母親。”
“請您終止神樹的例行供奉。”
羽衣開口道。
“不行。”
輝夜依舊看著遠方的神樹,像是百看不厭似的。
“可是…”
羽衣還想要再說些什麼。
可卻被輝夜無情打斷了。
“就算你們是我兒子。”
“也不許違背我。”
輝夜冷冷開口道。
如此冷漠的話語,是羽衣和羽村以前從未聽到過的,
今天的大筒木輝夜格外的冰冷。
羽衣卻有些坐不住了。
“那您告訴我!”
“那些因為慣例去往神樹那裏的人們會怎樣?”
“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回來過?”
羽衣有些不服氣的質問道。
“慣例是必需的。”
“在那些人到來之前。”
“我一定要……”
“算了,你們現在還沒有必要知道這些事。”
輝夜歎了口氣道。
躲在一旁的烏炎自然知道輝夜說的是什麼。
那些人指的就是大筒木桃式和大筒木金式的人。
那些大筒木一族人的到來會破壞這裏現有的和平。
她需要用自己的方式來預防未來的危險。
而這些例行供奉的人,烏炎清楚,這些人都是製作白絕的必需品。
可是羽衣和羽村並不清楚。
現如今的他們還處在被嗬護,被保護的狀態。
輝夜並不希望這些危險給自己的兒子帶來恐懼。
雖然她不善於表達,但不得不說其實輝夜確實是一個好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