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既然都被你看到了，那就都告訴你吧。”
聽完夏遠的話，司空承已然明白了，對方這番煞費苦心，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長吐口氣，重新與前者對視。
不同的是，這次，他的表情終於不再有掩飾。
正襟危坐後，司空承方才開口：“聊聊？”
夏遠點頭：“好啊，聊聊。”
司空承首先說道：“你的猜想確實沒有錯，我呢，確實是異能者，不過在我們的圈子裏不叫這個名字，而是叫契約者。”
聞言，夏遠微微皺眉：“契約者？和誰契約？”
司空承目光緩緩深沉，他嘴微張，低聲吐出兩個字：“神靈。”
神靈？
夏遠表麵淡定，但內心已經起了波瀾。
雖然他一直對異能者是否存在有所懷疑，但司空承的回答，還是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他用盡量平靜的語氣反問：“這個世界真有神？”
“有，但並非這個世界，而是位於另一個完全隔絕的空間，我們一般稱之為虛土。”
“虛土？”夏遠重複了一遍這個新的名詞。
“沒錯，虛土。”司空承接著說道，“神靈歸於虛土，而人類占有塵世。人與神靈之間，可以通過圖騰取得聯係，作為彼此契約的象征。所謂的圖騰，正是契約者的力量來源。”
這話說得有些玄妙，但夏遠還是聽懂了。
簡單來說，有一個叫虛土的地方，住著一群神靈，這群神靈通過一個叫圖騰的玩意兒，將自己的力量交給選中的人，這些人就擁有了異能。
——這也不難理解。
“知道了這個，你的那些問題，我便可以回答了，”司空承將腿翹起，“你之前不是好奇，為什麼我一直不擔心你的病嗎？那是因為你這病根本就不是輻射症，而是另外的原因造成的。簡單來說，你本來應該是契約者的。”
此話一出，夏遠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了，他瞳孔放大，訝異道：“你說什麼？”
司空承一反常態，很耐心地同夏遠解釋：“說得更詳細一點，你是因為十四年前的一場意外，失去了原本的力量。哦對了，你的記憶也是在那個時候丟失的。”
聞言，夏遠心中大駭！
他有設想過很多可能，但沒有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
大腦很快將零碎的信息串在一起：
失憶……契約者……失蹤……
……難道？
他急忙追問道：“我父母的失蹤，是不是也和那場意外有關？”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