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這麼厲害。”
司空承的話有幾分張揚，但夏遠並不懷疑這其中的真實性——對方的語氣不像是撒謊。
他先是感歎了一句，而後很好奇地問道：“這麼說你是代天境嘍？”
“這不是很明顯嗎，我當然不是。”
司空承理直氣壯地說出句話，讓夏遠一下子笑出了聲：“噗，對不起，有點搞笑。”
之前司空承說話時流露出的自信，讓他以為前者已經修煉到了最高境界，給他期待值拉滿了。
結果最後，這人告訴他不是代天。
這前後一對比，似乎有點拉啊。
感受到夏遠語氣裏的不屑，司空承的臉色有些難看：“笑什麼笑，你以為代天這麼容易就能成的嗎？整個塵國的代天境高手，也不到十個，我要真到了這個級別，還會躲在這兒？早就在塵國橫著走了。”
“理解，理解。”
夏遠敷衍地回複了幾個詞。
同時，他對司空承的實力，也有了一個大概的推測：
對方的真實實力，應該是神通境巔峰，僅次於代天的高手。
這種級別，放小說裏，都可以當大後期的反派了，有幾分傲氣也是正常的。
不過，對於那位能逼得司空承躲起來的人，他也起了興趣：
究竟是個什麼樣的角色，能讓司空承這種級別的契約者，甘心在這小小的南江，當一名普通治安官呢？
想到這裏，夏遠有了想法。
轉了轉眼睛，他裝作隨意地問道：“塵國的代天境高手，都有哪些啊？”
“你想套我話？”這次，司空承學精明了，很快便察覺出了對方這個問題的意圖：
這貨分明是想通過這個問題，猜出那個讓他頭疼的人是誰！
司空承一嘴回絕了：“別想了啊，我不可能告訴你她的真實身份的。”
被拆穿了意圖，夏遠臉色不變，似是隨意般說道：“沒有，我隻是單純的好奇而已，你說說唄。”
聞言，司空承聳了聳肩，洋洋灑灑地敷衍道：“這些人的圖騰都很有名，你以後肯定會知道的，比如巡夜人的總指揮麒麟等等……”
“圖騰？“司空承特地強調了這個字眼，讓夏遠不由得疑惑道：“為什麼是圖騰，而不是真名？”
司空承解答道：“其實除了極個別在普通人世界中也很有名的契約者外，平時，契約者都習慣用圖騰名來互稱，用以區分不同的圈子。”
聊到這裏，夏遠突發奇想：“那要是一個人擁有多個圖騰怎麼辦啊？“
司空承白了他一眼：“契約這玩意兒跟婚姻一樣，講究個一對一，你想腳踏幾條船？”
“哦，原來是這樣啊。”
……
車又走了幾百米。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直到司空承說了一句到家了，有關契約者的話題就此打住。
汽車的車速緩緩降低，而後開進小區大門，又轉過一個彎後，司空承直接將車開進了地下車庫裏。
等車停穩，司空承解下安全帶，並關上車窗，和夏遠幾乎同步下了車。
略微昏暗的地下停車場裏，散溢著難聞的尾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