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蜉蝣社？那不是個遊戲公司嗎？”
對於夏遠的驚訝的反應，蘇晴依舊保持平淡的表情，仿佛猜到了對方的反應似的。
她將方向盤打了個圈，拐過前麵的彎道後，方才點頭回答：“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蜉蝣社，它正是塵國的契約者管理組織。”
聞言，夏遠不由得眉頭一擰，回溯起自己的記憶來：
在之前同司空承的交流中，前者隻提及過巡夜人的名字，這導致他也一直以為，巡夜人就是官方組織的名稱。
但細細想來亦有疑點：在之前的很多對話中，司空承特地強調“官方”二字，而不是巡夜人這個稱號……
想到這裏，夏遠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巡夜人，其實隻是蜉蝣社的一個分部門。
司空不會不知道蜉蝣社的真麵目，但他一直在刻意避免說出這個名字。
這算是給我保留的“驚喜”嗎？好讓我在巡夜人麵前不會露餡……
不過，夏遠依舊是有些不解。
他直接問道：“為什麼會塵國的契約者管理組織，會是個遊戲公司？”
這個提問，顯然也在蘇晴的預料之中。
在夏遠提問後，她很快為前者解釋道：“在最早的時候，蜉蝣社不是個遊戲公司，它依托於救世會，是為了對抗天災而成立。蜉蝣社的前身，正是大名鼎鼎的北境軍。”
塵國赫赫有名的北境軍，最初由對抗天災的塵國人自發組成，後期並入救世會，是塵國目前最精銳的部隊，沒有之一。
夏遠提出質疑：“據我所知，北境軍鎮守北境，部隊人數起碼在五位數以上，難道這些人，都是契約者嗎？”
“剛開始成立的北境軍，確實都是契約者，但隨著時間的流逝，現在的北境軍中，隻有一支特別行動部隊，全部由契約者組成，其它的都是普通人。”
蘇晴如同精準的搜索引擎一般，解答了夏遠的問題。
她接著說道：“時代在變化，很多東西都變了：天災發生後不久，塵國主要的問題，都集中在北境。直到後來，天災的影響逐漸擴散，契約者需要應對的，也不僅僅是天災和異變那麼簡單。”
“在對抗北境天災的後期，為了方便管理，當時的前線總指揮官陶澤先生，將全部的契約者從北境軍中獨立出去，成立了蜉蝣社，下設巡夜人等機構，主要負責處理塵國北境以外其它地區的神秘事件。”
“陶澤？是他？”
這個名字，讓夏遠的眼睛微微放大。
“沒錯，”蘇晴的目光直視前方：“你剛剛問，蜉蝣社為什麼會是個遊戲公司，關於這件事，我也沒有什麼明確的答案，這可能隻是陶先生的個人偏好吧，你應該能理解，搞研究的，多多少少都有點怪癖。”
“是這樣嗎……”
夏遠咕噥了一句，沒有發表任何觀點：
蘇晴所提到的這個人，他也是相當熟悉了，應該說，這是一個塵國人都聽過的名字：
陶澤，天災時代的前線總指揮官，救世會的五位執行委員之一。當年，救世會正是在他的帶領下，才成功阻止了天災在塵國的擴散。
不過讓很多人意外的是，雖然威名赫赫，但陶澤並非出身行伍，而是一名學者。他在天災之前，就以“伏羲”這個名字，提出過很多劃時代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