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從文一本正經地說道。
“今日三人結拜為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
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今日三人,上告九重天神明,下告十八層地獄地府閻王,若違誓言,形神俱滅。”
白光君第一次覺得有人可以依靠,也有人想依靠自己。
“我是大哥。”白光君堅定地說道。
“我是老二。”顧知許得意地說道。
“大哥,二哥,我是老三。”
胡從文恨不得立馬寫信告訴家父,自己已找了兩個靠山。
“我們先出去將衣服晾曬幹,然後到山下客棧一醉方休。”顧知許提議道。
“甚好。”
三人穿過瀑布,跳進水坑,爬到了岸邊。
三人脫去衣服,掛在樹枝上,等待晾幹。
白光君十分強壯,肌肉輪廓分明,卻布滿了傷疤。
顧知許正準備開口,還是將話吞進了肚子裏麵。
胡從文與顧知許交流了一下眼神,也沒有提及傷疤之事。
“山腳下有家烤肉不錯,我們不醉不歸。”胡從文提議道。
“不錯!”
“從文的提議不錯。”
“從文,你認真研讀了學規,3個月後的考核,怎樣抉擇的?”
顧知許躺在草地上,嘴裏嚼著草根,準備聽聽學霸的建議。
“根據學院規定,考核項目是不確定的,有騎射、摔跤、搏鬥、槍法,劍法等項目。可以團隊比拚,亦可個人比拚,一局定勝負。”
胡從文一臉愁苦,好擔心3個月後被刷下來。
“這規則真奇葩。”
顧知許繼續嚼著草根,翻過身子,曬另一麵。
“當然,輸了也並非一定會被淘汰,比賽時,各位親王會戴著麵具在場上觀看,要是被親王看中,亦可繼續研修。”
胡從文拔著草根,倍感壓力。
“順其自然就好,不必自尋煩惱。”顧知許說道。
這個學院表麵上是一個研修的地方,實際上是親王博弈的戰場,要是誰家有權有勢,誰家能助其登上皇位,肯定步步青雲。
“從文,不必擔心,大哥向你保證,絕對不會讓你落選。”白光君摸著胡從文的頭說道。
“此話當真!”
“大哥,你可以真偏心,就不能心疼一下我。”
顧知許的醋壇子都要打翻了。
“衣服也幹了,我們啟程吧!”
1個時辰之後,三人抵達山腳的烤肉客棧。
三人走上二樓,坐在靠窗的位置,點了特色烤肉和天子笑。
一道道美味的烤肉被端了上來,一口烤肉,一口酒,一邊吹牛,簡直就是爽歪歪。
外麵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顧知許朝窗外看去。
“外麵怎麼這麼熱鬧,發生什麼了嗎?”胡從文嘴裏塞著肉,嘟囔地問道。
“人牙子在叫賣,六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子正跪在地上。”
顧知許第一次感到一絲恐懼,在古代,貧困家的孩子簡直毫無自主權,如同魚肉一般,任人宰割。
“世態炎涼,命如草芥。”胡從文放下酒杯,眼底流露出一絲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