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一擦掉桌子上茶水。
胡從文凝眸,目視著黑夜。
人善被人欺,狗善被人騎!
縱使家財萬貫,地位卻是賤民,誰都可以踩一腳。
胡家世代經商,每年給地方官員上繳了不少銀兩,卻仍然無法滿足貪官的胃口。
地方官員還要迎娶胡家女兒,企圖收割嫁妝,霸占胡家家產。
貪官一要錢,就會加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到家父身上,科舉入仕的誓言,忘得一幹二淨。
“他日金榜題名,一定加倍奉還。”
“公子慎言,隔牆有耳。”
湯一走到窗邊,左右掃視。
......
翌日清晨。
一束光落在顧知許的眼眸之上。
顧知許睜開眼睛,大驚失色。
“三哥,你怎麼不喊我?”
顧知藝專心臨摹著畫,一臉淡定。
“喊了很多遍,你跟豬一樣,根本叫不醒。”顧知藝直搖頭。
“現在是什麼時辰?”
“已過辰時。”
臥槽!顧知許要求白光君和胡從文辰時到達,自己卻剛起床。
顧知許穿了衣服,向外跑去。
“弟弟,早餐在桌上,洗漱用水在床邊,不修邊幅,不符合我家弟弟形象。”
一陣狂風暴雨地折騰,顧知許穿著靴子,就往外麵跑去。
顧知許到達目的地時,已經兩腿發軟,隻想躺屍。
“二弟,是不是睡過頭了?”白光君問道。
“我早就起來了,我家二哥突然肚子疼,忙著送他就醫,就遲到了些。”顧知許一臉擔憂。
“哦!”胡從文將目光瞥向顧知武。
顧知許也朝那邊望去,發現二哥生龍活虎,正在強健體魄。
“某人張嘴就來,說謊都不打草稿。”
白光君麵向朝陽,指桑罵槐。
“我是你們的武學大師,能不能給點麵子。”
“武學大師應該以身作則,不如自罰五十個俯臥撐。”
“沒問題。”
顧知許滿臉自信,雙手撐地,手臂用力。
剛做完一個,臉漲得通紅,小臂打顫。
啪啪啪!
真打臉!
顧知許恨不得鑽進地縫裏,原主的身體素質真弱雞。
“二哥,你到底行不行?”
胡從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日單挑的知許哥哥,怎麼這麼弱雞。
“不行,也沒關係。”
白光君擔心顧知許受傷,拉著他起來。
“我肯定行,看好了!”
顧知許咬緊牙關,收腹,隨著手臂的節奏,呼吸著。
吸氣呼呼,吐氣微微。
硬是撐到了五十個。
“二哥真猛!”胡從文滿臉崇拜。
“下次可不要這樣逞強,要是傷了自己,該怎麼辦?”
白光君忍不住看向顧知許發熱的額頭,心疼不已。
白光君自己也沒意識到,自己已經開始關注顧知許的一舉一動。
“沒事,這完全不是什麼問題。”
顧知許最會裝逼了,其實,雙臂已經抖得跟撥浪鼓一樣。
“二哥,我們開始訓練吧!好多新生早就開始了,我們望穿秋水,終於把你等來了。”
胡從文抓了抓後腦勺,一臉蒙圈的狀態。
白光君自幼習武,自然不需要什麼雞湯,才強健體魄。
顧知許點頭,掃視著人群,發現了朱旦和朱鬥,靈機一動,讓那兩個大塊頭來施加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