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那個匕首的主人已經找到了。”落水說道。
“到底是誰?老子宰了那個兔崽子。”
顧知武插了一句,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想生吞活剝了主謀。
“二哥,先冷靜,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
顧知藝將顧知武拉到椅子上,給顧知許使了一個眼色。
顧知許急忙將落水拉出門外,再問個明白。
“這個匕首是誰的?”
“大哥哥,這個匕首是胡從文公子的。”落水說道。
顧知許二話不說,就跑去找胡從文。
跑到上氣不接下氣,終於到了瀑布上麵的訓練場。
“胡從文,你給我滾過來,我要宰了你。”顧知許眼眸布滿血絲,像一頭雄獅一樣吼叫。
“二哥,你來了。”
胡從文一臉懵圈,嬉皮笑臉地靠近顧知許。
顧知許掄起拳頭,朝胡從文的臉砸去。
顧知許還不夠解氣,繼續騎在胡從文的身上,繼續掄起拳頭砸胡從文的臉。
“我大哥是不是你殺的?”顧知許沙啞著聲音說道。
“我把你當做最好的兄弟,你卻用哪個匕首捅我大哥,你居心何在?無奸不商,你就是刻在骨子的壞。”
顧知許繼續咆哮道,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胡從文並沒有鬆手,也沒有防禦。
“你打吧!你打死我好了,隻要你能好受一些,我這條命也值了。”胡從文眼眶微紅,頭發淩亂,狼狽不堪。
顧知許停止了捶打,仰天慟哭。
白光君一把將顧知許摟在懷裏。
“是我不好,那日隻顧著自己貪玩,讓凶手有可趁之機,都是我的錯,發泄出來,要是好受些,你就狠狠地打我吧!”
“我沒有大哥了。我的大哥再也回不來了。”
顧知許整個身子依然在抽搐,積壓已久的痛苦,如洪水一般,止不住地向外傾瀉。
“知許,這件事跟從文無關,我已經調查過了,匕首確實是從文的,但是從文絕對不會愚蠢到使用自己的凶器。”白光君摸了顧知許的頭。
“若從文用自己的刀殺人,這不是掩耳盜鈴嗎?這是主謀故意栽贓陷害,挑撥離間我們之間的感情,知許切不可上當。”
白光君一直用手撫摸著知許的後背,涕泗橫流。
“那究竟是誰殺了我大哥,我大哥臨死之前就一直喊著我的名字,我對不起我大哥。”
顧知許一邊抽搐,一邊哭道。
“知許,我會像你大哥一樣疼你的,不會讓你受半點傷害。看著你哭成這樣,我好難受,要振作起來。”
“二哥,要振作起來,凶手就是希望你頹廢下去,鬱鬱而終,我們偏要變得更強。”胡從文安慰道。
胡從文已經變成了熊貓眼,青一塊紫一塊,嘴巴說話都有點漏風。
“我大哥的死跟親王脫不了幹係,要是我見到他,我非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顧知許的眸色猶如餓極的猛虎,恨不得撕碎獵物。
白光君微微睜大眸子,心跳跟打鼓一樣,似乎要跳出身體。
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兄弟間手足相殘,依然心有餘悸,親王動起刀子來,殺人不眨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