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拿著刀再次往這男人身下不管不顧砍去,男人頓時失聲,手胡亂一把往許願的頭發扯去。

隻是中年男人的手還沒有來得及扯到許願頭發,就被人一腳踹飛撞到旁邊的牆上。

許良林看到走進來一個高大的男人,心裏咯噔一下,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會發生。

但是看著這臉上黑漆漆的男人,頓時有點想笑。

不過看著顧琛這氣場,立馬討好道“女婿,你就是我女兒對象是吧?”

你看我女兒這麼漂亮,你想娶她怎麼得也得給我五十萬彩禮吧?

主要是許良林看著麵前的男人,光看那身西裝就感覺價格不菲。

顧琛沒有理會許良林的問話,心裏嗤笑道“連自己女人都能送別人床上的男人,讓人看了真惡心。”

不說現在自己不喜歡許願,就算喜歡,這彩禮他也不會給這種人。

他徑直去院子找了一根繩子把兩人像拖死狗般綁在一起,扔到門口,隨便找到一個盆用水把臉洗了一下,整個人才沒那麼黑。

許願回過神爬上床,心裏不敢相信母親已經沒了。

她固執的用手指在母親鼻息一連探了幾次,都是一樣的結果沒有呼吸,這些現狀都在告訴她一個不爭的事實,最愛她的母親死了,沒了。

許願踉踉蹌蹌出了房間,去院子端了一盆水,拿了一張帕子,臉平靜得沒有什麼情緒。

一步步走回屋坐下開始給她媽媽擦拭身體,擦著擦著眼裏的淚就不自覺掉了下來。

眼淚如豆大的雨滴掉在母親臉上,她反複的擦了幾次,嘴上還在不停說“母親,為什麼我擦不幹淨?這眼淚我怎麼都擦不掉?”

她邊擦邊抽搐哽咽道“母親,我擦不幹淨怎麼辦?”

看著被自己擦紅了一塊的臉,仿佛回神般,一遍遍說“對不起,母親,我是不是擦疼你了,可惜自己再怎麼問,母親都沒有再回應她一句。”

許願親了親母親紅了一片的臉頰,又給她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換好衣服後,這時才看到自己弟弟許星一瘸一拐進屋。

許願看到許星身上都是皮帶打得帶血的痕跡,一隻眼睛腫得老高,腿上還在流血,手和腳都有淤青,脖子上也是紅腫。

他走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母親,他之前聽到母親的不斷求饒,自己卻無能為力,他沒有那一刻像這樣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

許願出房間後進了隔壁廚房再次拿起一把水果刀,直直朝院中綁著的兩人走去。

用手裏的水果刀把兩人的手經割斷,似不解氣般,還想繼續再來幾刀。

許良林第一次見這樣的女兒,他慌忙求饒道“願願,我是你爹呀?你……”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許願打斷,你不是我爹,你就是一個畜生,不對畜生這個稱呼都算是侮辱了這兩個字。

她咬牙切齒,眼睛發狠看著地上的兩人,仿佛在看死人般。

顧琛這才發現許願精神不對,雙眼赤紅,他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許願。

這兩天看她做什麼都很樂觀積極,像打不死的小強,什麼事情在她眼裏都不算大事。

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這女人隻對自己在乎的東西發狠,也很有原則。

他走上前一把奪過許願手裏的水果刀,許願此時還沉浸在悲傷中一直不鬆手。

她眼裏仿佛有一層霧般看不清楚麵前的人,顧琛隻能再次搶下許願手裏的刀扔到地上。

抱住她輕聲安撫道“許願,我是顧琛,你看清楚我是顧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