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子殿下,匕首插得太深,還是會引起一係列的並發症,傷口很難痊愈。”
太醫眼神閃躲,眉毛低垂,恨不得縮進老鼠洞裏。
“你的意思是,治不好?本太子殿下告訴你,若是治好了,賞你一千兩黃金,治不好,也賞你一千兩黃金,作為你的喪葬費。”
太醫嚇得軟癱在地上,瑟瑟發抖。
“奴才定當用盡畢生所學,保全顧少爺性命。”
太醫說完,立馬圍了上來,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太醫剪去顧知許身上多餘的布料,移動顧知許到俯臥的狀態,兩人按住顧知許,一人握住匕首。
匕首被拔除,馬甲也從肉裏扯了出來,鮮血噴湧而出,兩名太醫繼續擠壓著,擠出體內淤積的血塊,見血色淡去,便撒上了止血粉。
太子聽著顧知許的喊叫,看著顧知許的肉在顫抖,仿佛在割自己的肉一般,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在乎過一個人,聽到顧知許喊我白光君的時候,心都要跳出來了。
以前覺得顧知許的舅舅擁有兵權,可以助我順利登基,如今,隻願你平平安安,留在我身邊,我也就知足了。
顧知許呀!顧知許呀!你可要挺住啊!我什麼都依你,我想聽你對我大呼小叫。
“白光君,白光君,不要怕!”顧知許模模糊糊地喊著。
太子睜大眼睛,目視著晃頭的顧知許,愧疚的種子在心底快速地成長,似乎要卡住喉嚨。
太子伏在床邊,雙手合著顧知許的手,輕輕地揉搓著。
“太醫,有傷到五髒六腑嗎?”太子眉頭微微上揚,冷靜地問道。
“回太子殿下,不幸中的萬幸,馬甲抵住了刀尖,並未刺穿內髒。
不過,傷口很深,可能引發全身發燒,也有可能體溫驟降,需時刻警惕。”
太醫眉頭舒展開來,一一道來。
“我弟弟怎麼樣了?”
顧知武綁著繃帶,蹣跚地走了進來。
“二少爺,太醫說,少爺傷得很重,恐怕有性命之憂,能不能度過危險期,還不可知。”
趙一哭哭啼啼地說道,眸子低垂地看著顧知許,眼淚跟發洪水一般,根本止不住。
“這內侍官,不要也罷,等好了之後,我們就回家,再也不來這是非之地。”
顧知武盯了太子一眼,怒斥道。
越想越氣,作為太子的預備謀臣,整天被謀殺,命都沒有了,這也太倒黴了。
“二少爺,這是太子殿下。”
趙一撲通一聲,跪下。
“太子殿下,我家二少爺過於心急,迷了心智,還望見諒。”
“起來吧!不必拘禮。兄弟之間,情同手足,可以諒解。”太子平和地說道。
“你不要以為你是太子,就可以恣意妄為,就是因為成了你的預備謀臣,才被所有人盯上,恨不得除去我家弟弟。
我弟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決不罷休。
你連自己的謀臣都保護不了,你還做什麼太子,也太窩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