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曾經在山洞裏發誓,要一起為民謀福利,一起仗劍走天涯,永不離棄。
可是,選拔考試的時候,他卻悄悄地離開了,沒有留下任何的蹤影。
能打聽的人,我都問遍了,怎麼也沒找到。”
顧知許一邊說著,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太子紅了眼眶,放慢了腳步,鼻子抽搐了一下。
“太子殿下,你說我是不是有病,我發瘋了一樣,想念一個男人,我大抵是丟了理智。
可是,見不到他,我感覺心裏空落落的。
他至少要說一聲告別,然後再走。
要是有什麼苦衷,我都可以理解他。”
顧知許擦了擦眼淚,望著一望無際的白雪,仿佛置身於冰窖之中。
“聚散終有時,他可能一直在你身邊。”
太子殿下握著顧知許的手,安慰道。
“太子殿下,請恕罪。我本來想安慰你的,沒想到,變成了你安慰我,都怪我不好。
在你麵前,提起別的男人,你不要生氣。
我的白光君估計不會回來了,我以後就留在太子身邊,為太子殿下掃清一切障礙。”
顧知許笑了笑,努力將眼淚塞回去。
“知許,放心,我不會跟別人說的,誰也不會知道你軟弱的一麵,你依然是大水牛,壯得跟牛一樣的大猛男。”
太子頓了頓,拍了一下顧知許的肩膀。
有時候,真想解開麵具,告訴顧知許,自己就是白光君,一直都在他身邊。
若他知道我是白光君,一定會不顧及自己的安危,全力以赴為我擋住暗箭,或許會丟了性命。
隱瞞我的身份,就是對他最大的保護。
曾經看過我的摯友,都不曾逃過命運的詛咒,就倒在了我的麵前,沉沉地睡去。
“好的,太子殿下!你可要開心一點,隻有你開心了,我才有動力幹活。
要不然天天看著你的苦瓜臉,我就沒有啥心情當吏部尚書了。
天天不是得罪這個,就是得罪那個,還要被暗殺,我真的太不容易了。”
顧知許含笑道,一把挽住了太子的肩膀。
兩人平複了心情,回到了縣令的府邸。
“太子殿下,大人,已經燒好熱水了,你們可以洗澡了。”
彭浩說道,站在左邊引路。
“給太子殿下準備一個屏風,他不習慣被人看到。我就無所謂,隨便別人怎麼看。”
顧知許跑到彭浩的跟前,說道。
“太子殿下裏麵請,洗漱用品都已經準備好了,太子殿下可以沐浴更衣了。
我們這裏是小地方,沒有什麼宮女太監,若是太子需要別人搓背,臣可以代勞。”
“有勞了,不必了,我喜歡一個人安安靜靜地洗澡,我沒有叫你,你就不用進來了。”
太子冷冷地說道,看著一大桶的熱水,眼睛放光。
“浩浩,你還是別自作多情了,太子殿下跟娘們似的,怕人看到,他不喜歡別人看他洗澡,你還是別獻殷勤了。
你來我這裏吧!我喜歡被人伺候我,幫我搓一下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