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我們朝堂上再見,我先去忠心殿了。”
顧知許尷尬一笑,就朝忠心殿跑去。
“大人,太子殿下醒過來了嗎?”彭浩凝眸問道。
“還沒死,活得好好的,虧我擔心得要死,太子要是死了,估計要天下大亂了。”
顧知許一邊洗漱著,一邊吐槽道。
“少爺,我們要不要去將軍府,避避風頭。”
趙一麵露擔憂之色,眉心緊蹙。
“現在走了,太子殿下怎麼辦。現在蠻夷族來犯,我們現在走了,整個大北唐都會陷入癱瘓之中,不久之後,國家也會滅亡。”
顧知武插了一句,一臉無奈。
“大人,你若親自打戰,我一定追隨你。”彭浩跑到顧知許的跟前,說道。
“我貪生怕死,你也願意跟隨。”
顧知許笑道,然後朝外麵走去。
雲霄殿外,登基儀式如期舉行。
“如今裴家的肚子裏到底賣的什麼藥?楚王先是捅了太子一刀,又讓太子成功登基,真是笑話。”
“可不是是嗎?軍權在護國將軍手裏,之前處處排擠為國家立下汗馬功勞的人,要打仗了,才想起來,不能寒了將士們的心,真是貽笑大方。”
“大北唐被裴家這樣搞,估計要亡國了。太子一臉病態,也不會知道能不能撐過去。該不會隨著明帝,一起走了吧!”
“咱們還是靜觀其變,低調行事。”
顧知許聽到閑言碎語,心裏很不是滋味,聽著禮部的口令,做著複雜的禮節。
“根據大北唐的禮製,太子登基之時,需脫下麵具,以示天威。”
太子殿下的麵具被徐徐取下,一張挺拔的容顏顯示在眾人麵前。
顧知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晃動著腦袋端詳著。
這不是白光君嗎?
一直以來,太子就是白光君,內心五味雜陳,一時之間,手足無措。
我真是太蠢了,日日夜夜朝夕相處,竟然沒有認出來。
太子李權拖著病態的身體,成了仁君,雙手扶在龍椅上,麵色蒼白,氣若遊絲。
剛微張嘴唇,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陛下!”
文武百官紛紛跪下。
楚王掃視著太監和太醫,揮手示意道:“還不趕緊將仁君抬進去,要是仁君出了什麼差池,定要了你們的命。”
在手忙腳亂中,白光君被送到了太子殿續命,並非乾坤殿。
楚王麵無表情,嘴角微微上揚,坐到了龍椅上,接受群臣的叩拜。
顧知許跟隨太醫前往太子殿,眼底爬上了一層薄霧,看不清未來的方向。
“太醫,現在陛下的狀況如何?是否有所好轉。”
“回稟大人,陛下生死難料,傷口正在潰爛,高燒不退,恐怕......”
“恐怕什麼?但說無妨,恕你無罪。”
“恐怕活不過七天。”
顧知許掀開被子,一陣惡臭襲來。
這樣下去,恐怕隻能等死了,楚王根本就沒有打算救白光君,隻是挾天子以令諸侯,讓我家表哥安心去對抗蠻夷族。
楚王就等著白光君死去,根據繼承的法製,兄終弟及,自己就可以順利地成為下一任君主,目前還代理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