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峰敲開了花可南家的門,把麻袋放到地上。
“這是什麼?”花可南裹著大衣。從他的領口可以看見,裏麵穿的是睡衣。
他洗漱過,剛剛到鋪上,就有人敲門。
原本是不想開門的。什麼人,這麼晚了,還有敲門。這大過年的。他以為是哪個職工來找他說事。
遠峰報了姓名,花可南隻好起來開門。
以為遠峰有什麼急事。以花可南對遠峰的了解,這麼晚了,遠峰沒有急事,不會過來打擾。
開門後,看見遠峰背來一隻麻袋,花可南可是有一會的懵,看不懂的樣子。
遠峰說:“朋友送的,家裏冰箱放不下,分一些,放到你家冰箱裏。”
花可南笑了。
顯然,不是放,是送他的。
花可南說:“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許你送我兩瓶酒,我就不能送些別的什麼給你。”
哈哈。哈哈。花可南笑了。
笑過後,花可南說:“行啊。遠董。我們這是回到遠古年代。”
遠峰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看著花可南。
“以物易物。”
遠峰也就哈哈了,說:“不好意思,辛苦你,趕緊把東西放冰箱裏吧。”
花可南想說什麼,遠峰已經轉身出門,並隨手把門給帶上了。
這時,尹晨也來到客廳。
“遠峰送什麼東西來了?”尹晨看是隻麻袋,裏麵的東西不少。
她打開麻袋,回頭,說:“遠峰這搞什麼呀。他這從哪兒弄來的?”
“不管他從哪弄來的。既然送來,趕緊放冰箱吧。”
“冰箱放不下。”
“那就放一部分到陽台上。這天冷,可以替代冰箱。”
......
過年這幾天,鄭曉海和柳姍又聚到一塊了。
說起來,他倆有大半年沒有在這裏聚會了。
放在前兩年,他倆每周一次相聚,就像女人來那個樣的很準時。
如果不是鄭曉海兄弟那邊出事,他倆現在可能已經把婚事辦了。長年累月這樣像做地下工作偷偷摸摸總不是個事。
鄭曉海為這個,前些日子總是歎氣,怨兄弟吧,恨鐵不成鋼啊。
兄弟把他的這段姻緣給弄成了這樣。如果天興公司還在兄弟手上,他和柳姍不可能大半年不在一起。
畢竟是兄弟,那麼多的投資全打了水漂,恨,已經不能挽回一切。隻認倒黴了。
鄭曉海之前設計的美景生活,也因為天興公司的事,徹底熄火。
以為和柳姍的事,就此終結了。
讓鄭曉海沒有想到,年前,柳姍給他打電話,說還想聚聚。
柳姍現在也是一個人生活。
鄭曉海和柳姍放假後,就都來到老地方。
在鄭曉海手上有權的時候,這個地方,是他們每周相聚的巢穴。
這有大半年快一年,沒有到這裏來聚了。
過年,鄭曉海老婆一個人回了娘家。回去前,並沒有叫上鄭曉海。即便叫,鄭曉海不一定去。
柳姍也是,自從先是和前夫分居,到離婚,她一直一個人。
如今過年,兩個孤家寡人,湊到一塊,也算是再聚首。
“活著,就不要想那麼多。開心就好。”這是鄭曉海的感悟。
鄭曉海以為柳姍想通了。
柳姍確實是想通了。她要來和鄭曉海做最後的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