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城作為一個社畜,熬夜加班都是常事。

今天柳舒城就連續二十四小時上班,沒有休息。

柳舒城想站起來廁所,屁股離開凳子的那一刻柳舒城感覺頭暈目眩,居然軟趴趴的倒了下去。

頭好疼,好疼。

柳舒城感覺自己頭痛欲裂,加班真的要命,辭職,必須辭職。

柳舒城睜開眼睛,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用焦急的眼神看著他。

頭好疼,柳舒城想伸手摸一摸頭,一抬手,居然發現手小了兩個號。

柳舒城啊的一聲就叫出來了:“這是誰的手,你是誰?”

那個男人連忙抓著柳舒城的手:“醫生,醫生,快點來看看,快點來看看。”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對柳舒城一陣檢查,得出一個結論:這個小孩腦子受到了衝擊,失憶了。

柳舒城看著窗戶裏的影子,玻璃裏麵照出的一個小男孩的樣子。

小男孩大約五六歲的樣子,黑色的頭發蓬鬆柔軟蓋住了耳朵。雖然穿的是一件半新不舊的短袖,但是小男孩看上去依舊十分可愛討喜。

男人聽到柳舒城失憶了,用憐愛心疼的眼神看著柳舒城。

“舒舒,我是浩舟老師啊,你還記得老師嗎?”

柳舒城正呆呆的看著玻璃裏的影子,陸浩舟說了兩三遍,柳舒城才回答他:“我不記得了。”

柳舒城才發現自己的聲音也是像小孩子一樣軟軟糯糯的。

現在是一個小孩子了,柳舒城隻能聽陸浩舟的安排。

陸浩舟怕柳舒城的頭有什麼其他的問題,想在醫院多住幾天。

柳舒城其實並不怎麼喜歡做小孩子,比如說現在,一碗飯他明明可以自己吃,但是陸浩舟要一勺一勺的喂他,所以效率很低。

柳舒城說:“浩舟老師,我的頭為什麼受傷啊。”

柳舒城說話的聲音就像棉花糖一樣,又甜又軟,陸浩舟回答問題的時候也下意識的放輕了聲音。

“是舒舒和小朋友玩的時候,不小心磕到了石頭上,所以就受傷了。下次一定要小心知不知道?”

“知道了。”

一碗飯,一口一口終於吃完了。

陸浩舟說:“嗯,舒舒是最乖的蟲蟲了。”

蟲蟲?什麼意思?

“浩舟老師,蟲蟲是什麼啊?”

陸浩舟說:“我們就是蟲蟲啊,你是小蟲蟲,老師是大蟲蟲。”

柳舒城還想再繼續問,蟲蟲是什麼意思,但是陸浩舟哄小孩一樣哄柳舒城沒有給柳舒城仔細解釋。

在醫院住了五天才出院,這五天柳舒城對自己的身份也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一個孤兒院的孤兒,原本以為孤兒院會很破舊,但是到了實地才發現其實還不錯。

陸浩舟帶著柳舒城回了寢室,是個八人寢,在宿舍的末尾是一個公共廁所。

柳舒城住下鋪,把東西放好,陸浩舟又帶柳舒城去了一個教室。

教室裏有三十多個孩子,都和柳舒城差不多大的樣子。

孩子們都在畫畫。

“孩子們,浩舟老師回來啦,舒舒小朋友也回來啦。”

小孩子們看起來很喜歡陸浩舟,看到陸浩舟十分高興。

在一群滿臉笑容的小孩子裏麵,一個坐在角落的小孩子引起了柳舒城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