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像小小所說,自己弟媳婦兒和弟弟算計了他們家。

那她絕對不能像上輩子一樣。

馮翠花的眼神裏冷了幾分,江小小對著姥姥那眼神忽然覺得不對勁兒。

姥姥怎麼看起來有點兒凶啊?

“姥姥,你可一定不要答應。”

孩子可憐巴巴的聲音讓馮翠花兒心裏湧出了無限的溫暖這孩子該多操心啊!

為了這一大家子是操碎了心。

就在這時隻聽院裏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哎呦,翠花啊!大福,你們在家嗎?

聽說秀敏生孩子了,我特意來瞧瞧。”

江秀敏聽到這話眼神冷了冷,這就是舅媽。

說的沒錯,這個舅媽可算是冒頭了,看樣子這就是來說服自己媽的。

江小小在那裏急的跳腳。

“完了,舅姥姥來了。

不對,不能叫她舅姥姥,這就是白眼兒狼黑心腸,他們兩口子那就是狼狽為奸,豺狼虎豹。”

“姥姥,你可千萬別再昏了頭。”

“渣爹,這會兒可是到你上場的時候,你可趕緊出來呀。”

小家夥兒急的在心裏嗷嗷叫。

江秀敏抱著女兒看了一眼外麵說道。

“娘,你讓我哥喊一下大川吧。我有點事兒跟大川說。”

沈大川現在是現成的出頭鳥,留著他還有這個作用。

馮翠花站起身,她也琢磨著找個什麼借口把女婿喊過來。

畢竟自己平日裏都沒有對弟弟弟,媳婦兒給過黑臉。

今天這要是猛然一拒絕,肯定大家都覺得不對勁兒。

結果沒想到瞌睡給了個枕頭,正好閨女也讓沈大川進來。

好吧,看在沈大川暫時還有這個作用的份兒上,先給沈大川一個好臉色。

馮翠花走出屋門一邊笑著對嫂子說道。

“弟妹,你咋來了?”

一邊又朝坐在一旁完全不搭理自己的江大福低聲說道。

“去,讓女婿給弟妹倒碗水來。”

本來想說白糖水,可是硬生生的想起弟弟和弟妹用一個孩子從她家分走了一半兒的家產,就這種手段,光讓人想起來都心寒。

還配喝白糖水嗎?

江大福沉著一張臉,坐在那裏自然是因為一看到這個弟妹,就一肚子氣。

很明顯名義上是來看自己女兒。

可是兩手空空,人家誰家看坐月子的產婦不是帶幾個雞蛋,帶兩包掛麵或者帶點兒紅糖。

村裏人都知道這種禮數,更不要說這是親戚。

可是對方嘴上說的好聽,兩手空空的一進門,手邊還拉著他們家那個三歲掛著鼻涕的孫子。

這哪裏是來看產婦的?

分明又是上他們家打秋風的,也就是自己能看出來這裏麵的東西,自己媳婦兒,那完全就跟家裏一樣。

江大福剛才不在屋裏,所以完全沒有聽到小小的心聲。

還別說江小小的這個心聲隻限於和她近距離待在一起的人才能聽到。

江大福這會兒聽到媳婦兒這麼說就知道媳婦兒是完全不在意。

有些想發火,可是當著外人的麵,不能不給自己媳婦兒臉麵。

兩口子私底下如何打如何吵,顧著生產隊長的臉麵,他也不能這麼幹。

隻好歎了口氣,朝後院走去,讓沈大川去伺候吧,自己來個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