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寡婦眼睛裏噙著眼淚,滿臉已經漲的鐵青。
用力的點頭表示自己絕對不會亂喊亂叫。
…………
馮翠花兒跑到老五房間裏,發現沒有人。
灶房裏也沒有看到沈大川的時候,後悔的腸子差一點兒青了。
她把沈大川打發到灶房去搭木板單人床,就是為了趕緊把老五打發走。
哪知道就這麼一會兒會兒的功夫,人就沒了。
這個傻老五根本不知道沈大川包藏禍心。
馮翠花急的瘋了,可是這事兒又不能跟其他人說。
馮翠花一個人跑了出去,黑天半夜幾乎是挨家挨戶再找江友和。
幾個跟她相熟的人,一聽說他們家友和不知道去哪了,都開玩笑的說道。
“翠花,你也真是的,你家友和都多大的人,你還不放心。把他拴在褲腰帶上呀。”
“ 你們家友和這麼大的人,丟不了。”
“就是咱村子都是知根知底的,你還怕友和丟了?”
馮翠花兒根本說不清,她哪是怕人丟啊,就是怕人不丟。
“妹子,快幫我去找找我家友和,我真找他有急事兒。”
一圈兒打完下來,馮翠花都有點兒絕望。
她連江大伯家都去轉了一圈兒,可是硬是沒看見自己兒子,也沒看到沈大川,這才糟糕。
幾個跟她關係好的都陪在她身邊找了一圈,沒發現人,大家都覺得有點兒奇怪。
“奇怪了,這麼大個人真能丟了,怎麼好端端的就不見影子?”
馮翠花一回頭望向了馬寡婦家,如果沒記差的話,小小說的就是馬寡婦害了自己兒子。
看著她直愣愣的目光,幾個和她相熟的嬸子笑著說道,
“哎呀,你別瞅啦,你兒子肯定不可能去馬寡婦家。
你家友和那是正派人,可不跟村兒裏那一些不三不四的二溜子一樣。
馬寡婦,剛才我還見她鬼鬼祟祟的出門兒,好像去的是馮二寶家。”
“哎呦,馬寡婦男人才死了一年多,你不知道經常天黑了,我就瞅見她扭著那個腰,不知道奔了哪個犄角旮旯。”
“全村的男人啊,眼珠子都長在她身上。”
馬寡婦不正經的做法,自然是全村婦女的公敵。
馮翠花一聽這話飛快的朝著馮二寶家走去,
“對對,沈大川跟馮二寶玩的好。
我家友和說不準在馮二寶家。”
眾人看馮翠花跑的急,也急忙跟上來。
既然是去馮二寶家,自然大家都想看熱鬧,主要是看看馬寡婦,如果被人堵在馮二寶家是個啥樣。
幾個人在後麵擠眉弄眼,有人偷偷的掉隊,去村兒裏大張旗鼓的喊其他人。
馬寡婦見了哪個男人都會勾搭兩下,說一些酸話。
所以全村女人都想看馬寡婦出醜。
如果有辦法能把馬寡婦這個禍害趕緊給嫁了,那才是個好事兒。
馮二寶家的院門被敲得啪啪響,馮二寶他爹急忙走了出來。
“這是誰呀?黑天半夜的,這是鬧啥呢?”
“我家友和是不是在你家?沈大川是不是帶著我家友和來你家?”
馮翠花這一嗓子問出來突然之間覺得不對。
自己怎麼這麼蠢呢?
就算是真的自家友和在馮二寶家,她也不能帶著這麼多人來啊。
萬一把自己兒子堵在屋裏,這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