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窯洞外麵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秀敏,秀敏,我回來了。”
秀敏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眉頭一蹙,不對啊,這怎麼是沈大川的聲音?
馮翠花也聽到了,有點兒吃驚的站起身。
急忙走到了窯洞門口,一掀簾子和要走進來的沈大川撞了個正著。
沈大川一瘸一拐,胡子拉碴,看起來像是路邊的乞丐一樣,迎麵撞上,身上一股酸臭味兒。
那味道大的讓馮翠花一下子就捂住了鼻子,
“大川,你這是多久沒洗啊?
你在外麵兒洗洗再進來,孩子病著呢,你這進來一會兒把病氣過了孩子。”
沈大川咧開嘴,露出了一口大黃牙。
才不過兩個多月沒見沈大川,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這會兒油膩的像是路邊的一個大叔。
馮翠花都受不了他這一身的味兒,沈大川沒想到丈母娘說話這麼不客氣。
略微失了一下神。
想到後麵還得用丈母娘和老丈人,隻好憋著氣說。
“行,娘,那我去洗洗,再回來看秀敏和孩子。”
馮翠花把簾子放下跟了上去,問道。
“大川,你咋能回來呢?你不是在派出所嗎?你不會是逃跑了吧?”
這可是他們一家子設好的陷阱,硬是把沈大川送了進去,咋可能出來呢?
要知道這偷盜集體財產,而且數額巨大,這是盜竊犯。
沈大川急忙站住說道,
“娘,你誤會了,我不是逃跑。
公安同誌調查清楚了,說我這個事情也沒證據。
聽說派出所新來的所長人不錯,人家看了我的檔案以及各項的證據之後,覺得這事兒不算什麼事兒。
認可了我是出於為了保護集體財產的目的才幹的這樣的事情。
雖然說是有點兒嫌疑,但是情有可原。”
沈大川一說起這事兒有點兒沾沾自喜。
新來的這位派出所的所長居然和自己曾經是一個學校的。
雖然說後來大家各奔東西,但是沒想到人家就調到了這個派出所。
兩人一見麵就認了出來。
出於同學情誼情誼,沈大川所說的話,對方顯然已經認可。
再加上沈家確實家庭條件不一樣,沒必要在這個上麵做手腳。
沈大川又咬死了自己,的確是為了集體財產,他知道這罪名要坐實了,自己十年八年都甭想出來。
結果沒想到峰回路轉兩個多月之後,自己終於被放了出來。
沈大川想起這個都想哭。
可算是回來了。
差一點兒他就要蹲大獄,一想起這件事,他就更恨江家的人。
在拘留所的每一天,他把很江家的人恨得要命。
沈大川發誓出來了之後一定饒不了江大福。
並且那會計到底做了什麼手腳,到現在他還沒弄明白。
而且自己要想離開這裏,就得靠江大福簽字蓋章。
靠別人還真指望不上。
馮翠花聽完這話那是一肚子氣啊,這人還真有狗屎運,居然還能遇到這樣的事情。
主要是這事兒他們做的還是有點兒欠缺,證據沒有落在實處。
這個沈大川現在回到他們家恐怕又是一肚子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