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二皇子和陳十一在外間屋說話,李隨從在門簾外小心翼翼喊了句:“女公子……“

陳婆婆挑開門簾讓李隨從進來,雲湘說:“李大哥,有什麼事你就問不用客氣。”

李隨從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我剛才在外麵有聽到你們說話,但也聽不清能隻能聽到一兩句。我覺得女公子您姨娘和我娘的經曆很像……我想問問您姨娘多大年歲,叫什麼名字。”

雲湘真還不知道姨娘叫什麼名字,就把臉轉向陳婆婆。

陳婆婆想了想說:“趙姨娘,她是跟我說過叫趙什麼如,她生你那年有二十四了吧,我比她大十二歲,她今年有四十了……”

李隨從突然蹲下身用手捂住臉又站起來,激動的眼眶發紅說話結巴:“我、我娘、我娘叫趙婉如,她、她十六歲、十六歲生了我,今年四十了,我、我二十五了……”

雲湘望著這位激動的男子,一時大腦一片茫然,世界上真有這麼巧的事嗎,她又要多一個哥哥了嗎!

她不敢相信。

小錦在炕上玩著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張手要姐姐抱,雲湘把他抱過來,他把眼睛睜的大大的怒目注視著李隨從,生怕別人傷害他姐姐。

李隨從看見小錦問了句:“女公子,這小公子是……”

雲湘輕咳了一聲緩解了一下情緒開口說:“李大哥,以後別喊“女公子”了,來,你坐下來,咱們把知道的情況都說一下,陳婆婆也說了我姨娘一直惦記著她——也是我大哥大姐,如果真找到了,她得多高興啊!”雲湘也是從心裏願意找到原主的親人。

陳婆婆抱著小丫頭坐在炕沿上好像回憶起了什麼,她問李隨從:“孩子,你和你妹妹都叫什麼呀?你娘因為什麼走的呀?”

“我叫李誠林,我妹妹叫李晴。我娘是因為大娘的陷害才走的,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隻記得我娘被我爹關了起來。我聽到大娘和我爹說,我娘和縣裏一個太學院的博士生有染,我爹一聽大怒,正好我娘回來他就把我娘打了一頓,並把她關了起來說要賣給青樓。我聽見後把我娘放了出來,我娘說,兒啊,娘在這呆不下去了,你照顧好妹妹,晚上領著你妹妹上你爺爺奶奶那屋去睡,凡事長個心眼別讓你大娘把你害了……這樣,我娘什麼也沒帶就走了。”李誠林說到這哽咽了。

李誠林說完,陳婆婆用詫異的目光看了看雲湘,拍了一下大腿又問李誠林:“你手上有沒有疤?”

李誠林把手伸出來說:“有,是我小時候,有一次大娘拿棍子把我娘,我上去攔著,被大娘推倒在地,灶台上的刀掉下來正好掉在我手上,紮了一個口子,後來這口子化膿了,擠出來好多膿才好了,留下了一個疤。”

陳婆婆說:“這就對了,趙姨娘說過她兒子手上有個疤,不過,我年紀大了趙姨娘說的好多事我都忘了。孩子,我也希望你是趙姨娘的兒子,聽你說得八成也很像,不過這麼大的事咱也不敢亂認你說是不是,這樣吧,女公子,我讓人寫封信給你姨娘把事情和她說一下,讓她自己斷,行不行?”

雲湘點頭說好,她轉頭又問李誠林:“李大哥,你娘經常挨打嗎?”

李誠林點頭:“隻要我爹不在家,她就打我娘,我娘身上經常被打的青一道紅一道。”

“那你爹不管你娘嗎?”

“他不敢管,我大娘娘家哥哥的大舅哥在縣裏做過幾年縣令,後來他大舅哥又升官去了洛京,我爹不敢惹他家。”

雲湘頷首,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