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段路不時的有野雞撲騰著翅膀飛走了,看來這裏野雞多,以後等她把家裏的雞繁殖的多了可以在這弄個養雞場。
周雲峰和李想不時的替小姨抱一下小丫頭,小丫頭也願意讓哥哥們抱,看著幾個哥哥被逗的笑聲不斷。
雲湘怕孩子們累著想把她抱過來她還一個扭一個扭的。
李想說:“姑姑,我們不累。”
小梁領著小錦一直跟在後邊,小錦別看才兩周歲走的一點不慢,雲湘怕他累著把他抱起來走一會。
山穀裏現在很安全,樹林子裏的樹也不密了被砍了很多,地上橫七豎八的枯木早就砍了燒了,軍隊在山穀住上兩年不知這樹林子還有沒有了。
雲湘和孩子們邊玩邊走,這樹林子原來有二裏地長,現在砍樹砍的隻剩一裏地了。很快就看見大片的山穀了,山穀高一點的山坡上都搭了帳篷,一頂頂黑色的帳篷破壞了山穀的美景,雲湘印象裏讓人心曠神怡的美麗山穀像從天堂跌回了俗世。
“大白馬!”李想忽然指著遠處喊道。
遠處一隊人馬緩緩而來,為首是幾匹白色的馬匹,馬身上的皮毛油光水滑在陽光的照耀下似白色的錦緞一般,這幾匹馬真漂亮。
雲湘又看向騎馬之人,離著遠看不大清看身形好像左邊那人是陳一,中間騎在馬上的是一個女人,穿著一身鵝黃色的衣服,頭上的金色花冠頭飾在陽光下金黃奪目。女人和一個男人共乘一匹馬,男人的臉被女人頭上的金飾擋著看不清。
馬匹越走越近,女人的臉部輪廓也逐漸清晰起來,這是一位漂亮的女人,肌膚如雪,眉眼如畫,氣質如蘭,舉手投足間散發著優雅又柔弱的氣質。女子嬌柔的騎在馬上,纖細的身姿隨著馬兒的走動輕微的晃動,身後的男人身形高大,身姿筆挺,一隻手臂緊摟著她的細腰……隻是這男人的臉被女人的花冠擋住了半邊,露出的額頭讓她覺得怎麼那麼熟悉。
“娘,娘!”小梁忽然向前緊跑了幾步,向那女人呼喊著。
“小梁,小梁”,女人也激動的伸開雙臂呼喚著小梁的名字。
小梁向著馬匹飛奔而去,小小的人兒跑到馬前,從旁邊馬上跳下一人抱起小梁遞給女子,從女子身後伸出一雙有力的手,把小梁接過去遞給身前的女子,並伸長雙臂在身後小心的幫著她讓小梁坐在女子前麵。
正是這一番嗬護備至的操作讓雲湘看清了男人的臉,她擔心了幾個月的男人原來不是因為疫情回不了家,而是,陪在另一個女人身邊。
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腦子裏一片空白,雲湘如木雕泥塑般站在原地,眼前一片霧氣,耳朵如失聰一般什麼也聽不見了。
當她恍過神來看著越來越近的馬匹,看著那一對神仙眷侶般的人兒,她雙目冷冷掃過馬上的男人,眼神裏是恨意和冷漠。
小丫頭可能是看小梁坐上了馬,伸出小手指著前麵,雲湘低頭親了親小丫頭的臉蛋心裏對孩子說了句:“寶貝,對不起,你以後沒爹了。”
眼前又有水氣升起,雲湘用力眨去眼裏的水氣,對雲峰說:“往前麵在轉一會咱們就回去了。”
雲湘目不斜視的從幾匹馬前走過,身後傳來陳彥廷的聲音:“你幹什麼去。”
雲湘也不搭理他自顧自的往前走,小錦跑過來喊著:“姐姐,我想騎馬。”